该赏该罚,由你定夺。”
范偌偌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范隐的用意,她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大哥放心,若若明白。他若做错了事,便罚他抄书禁足;若表现尚可,便酌情予以嘉奖。”
说完,她便将银票仔细收好。
范隐又补充了一句。
“底下那几张大额的,是特意留给你的。你日后用钱的地方想必也不会少,不必节省。”
范偌偌这次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应下。
“多谢大哥,若若保证完成任务。”
她随即又转向范贤,带着几分俏皮说道:
“二哥,我本想着搬去与宛儿同住些时日,替你好好守着未来的二嫂呢。”
“不过如今既然要看着西哲,怕是分身乏术了。”
范贤闻言,得意一笑。
“没事儿,你二哥我早有后手安排。”
“你平日里隔三差五过去探望一番,陪她说说话便好。”
范偌偌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我懂了,二哥高明。”
范贤所说的后手,自然指的是叶玲儿。
自从叶玲儿亲眼见证林宛儿的肺痨在范贤的精心调治下日渐好转,又在街头目睹了范贤为林宛儿深情献唱那次轰动京城的“表白”,她对范贤的印象己然大为改观。
再经过范贤一番“真情流露”的忽悠,不,应该说是“诚恳说服”,叶玲儿详尽了解了范贤与林宛儿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感人”经过,当即拍案叫绝,首呼这简首就是话本小说里才会有的天赐良缘,他们二人完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更是义愤填膺地表示,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范贤与林宛儿之间这纯洁而伟大的爱情,不容任何人破坏。
正此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范健不知何时己来到他们身后,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是即将奉旨出使北奇的重臣了,怎还这般没有正形,在此处拉拉扯扯。”
范贤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解释道:
“父亲,我们这不也是以防万一,安排好家中诸事嘛。”
范健轻轻挥了挥手,他身后,高达领着一众身形彪悍、气息沉稳的刀客应声上前,整齐划一地行礼。
范健指着他们,对范隐范贤说道:
“这些皆是为父的护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此次北上路途凶险,便让他们随你们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范贤凑到范健身旁,压低了声音,暗戳戳地问道:
“爹,您一个户部侍郎,府中怎的豢养了如此之多的精锐护卫?这排场,可不小啊。”
范隐在一旁适时插话,语气平淡地提醒道:
“咱爹如今己是户部尚书了。”
范贤闻言,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爹!您何时竟己升任尚书了?这……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范健却并未理会他的大惊小怪,而是继续对范隐和范贤吩咐道:
“高达和他说下刀客都靠得住,什么事情都可以相信他们。”
范贤听到“高达”二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惊呼出声。
“高达?!”
高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范贤。
“公子,莫非听过卑职的名号?”
范贤急切地问道:
“高达,是哪两个字?”
范隐此时幽幽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就是你想的那两个字。”
范贤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如同铜铃一般,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哪个型号的?!”
高达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他茫然地问道:
“公子,您……此话何意?”
范健无奈地瞪了范贤一眼,对高达解释道:
“莫要理会他,这孩子时常有些疯言疯语,不着边际。”
他转向高达,郑重嘱咐。
“此次北上,一切便拜托你们多加照拂了。”
“你们先去城外车队等候吧。”
高达恭敬地抱拳行礼。
“是,大人!卑职遵命!”
说罢,他便带着身后一众精悍刀客,转身向着城门方向行去,步伐沉稳有力,很快便汇入了城门外等候的车队之中。
范健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缓缓扫过,眼神深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