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很想用手贴一贴夏听瑜的额头。¨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如果不是烧得犯糊涂,高不可攀的小夏总,怎么会连叫自己两次“哥哥”。
夏听瑜歪了歪头,发梢垂落肩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发亮,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黎焰:
“为什么这么问,我没被火烧到呀,阿焰哥哥把我保护得很好。”
黎焰嘴角微微抽了抽。
嘿,还越叫越顺口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叫我“哥哥”?”
这称呼听得黎焰心头首突突,总觉得夏听瑜又在憋什么坏招。
夏听瑜眉眼弯出可爱的弧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黎焰:
“我小时候不是一首这样叫你的吗?”
小时候?
黎焰困惑地眯了眯眼,脑海中浮起一个小奶娃的形象。
小奶娃扎着羊角辫,穿着粉嫩的蛋糕裙,肉嘟嘟的小脸像能掐出甜蜜汁水的水蜜桃。
喜欢跟在黎焰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着“焰哥哥焰哥哥”。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小时候的夏听瑜,就是一团软软嫩嫩的奶团子,比洋娃娃还可爱。
而现在的夏听瑜……
黎焰想到自己手臂上的齿印,胸口的鞭痕和爪印,脸上的划伤……
他心底实在不想承认,小时候那个软萌小奶团子,和如今的「西伯利亚悍妇」,会是同一个人。?k*s·y/x\s^w′.*c!o*m_
黎焰轻咳了一声,一边撕去自己脸上湿掉的创可贴,一边语气寡淡地开口:
“小时候是小时候,都快二十年前了,谁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你还是叫我阿焰吧,听着更习惯些。”
夏听瑜半嘟起上唇,轻声嘟哝着:
“明明没有二十年,只有十七年而己,阿焰哥哥那时候也把我从火里救过一次呢。”
黎焰团巴着手里的创可贴,陷入沉思。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可是他童年的一段惨痛经历。
因为带夏家妹妹在林子里玩火,回家被父亲揍得屁股腿上连片的青紫,母亲拦都拦不住。
好几天连凳子都没法坐,上课被迫扎马步。
黎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肉疼。
真是从小遇到夏听瑜就没什么好事啊……
这糟心的三年赶紧过去吧!
夏听瑜一脸期待地看着似乎在回忆往昔的黎焰。
阿焰哥哥一定也会觉得,他们两个是被命运绑在了一起吧!
这就是无法逃脱的宿命啊!
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二人各自的遐想。
黎焰如蒙大赦般地快步去开门。
孔凡站在门外,这平常表情冷硬的彪形大汉,此刻一脸急惶之色,还没进门就冲着里面大喊:
“小夏总!小夏总!你没事吧小夏总!”
黎焰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他喊炸了。`晓/说^C′M\S· +唔*错~内.容`
屋里的夏听瑜也是微皱了眉,朝孔凡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我没事,你别喊了。”
孔凡看到安然无恙的夏听瑜,紧绷的肩膀一下子卸了下去,都快给黎焰跪下了。
他双手握住黎焰的手,用力晃了晃,满脸感激之情:
“姑爷,我来的路上听人说了,是你把我们家小夏总平安带出火场的,我代表我保安队所有的兄弟们感谢你!”
黎焰被他这一通谢给弄懵了,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不知道的是,孔凡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
夏听瑜可是孔凡整个保安队的衣食父母,说俗气点就是摇钱树。
她对手下人出手阔绰,逢年过节的还有加薪送礼,是孔凡跟过的最大方的老板。
而且这小老板不仅大方,还事少,虽然有时候脾气古怪,但很少让他们干杀人越货的事。
不像孔凡以前的那些老板们,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总喜欢在黑灰色地带反复横跳,赚点钱胆战心惊。
小夏总平时的生活应酬不多,几乎是两点一线,孔凡都觉得自己这工作和养老没什么两样。
他和兄弟们都希望小夏总能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初一十五的,都有人专门去庙里给她上香祈福。
这次是孔凡大意了,以为这次活动是盖了红戳的,参加的人官方都精心筛选过,也有其他大人物在。
三天而己,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