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临城的路上,黎焰打起了喷嚏。-n^i?a′o^s/h^u_w/.¢c_o/m¢
他吸了吸鼻子,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
一语成谶,多数是要感冒了。
黎焰前天晚上蹲在阳台吹了一阵冷风,今天用自己的羽绒服从火海脱险。
湿着头发,穿着单薄的西服在雪地里冻了一路。
这么连着折腾,感冒也不奇怪。
不过他体质向来不错,感冒发烧都是睡一觉就好的差不多了。
黎焰正了正口罩,闭上眼休息。
这三天的出差还真挺累人,竟然让他怀念起了在鸽子笼里当打工牛马的生活。
至少风吹不着,火烧不着。
黎焰靠着车座椅,迷迷糊糊地打盹儿。
恍惚间,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气息拂过。
他猛然一睁眼,正对上一双圆润明亮的杏眸。
那双眼睛离他不过一掌的距离。
黎焰心头一骇,脑袋向后一缩。
和那双首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拉开了距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瑜,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出差这几天,夏听瑜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他遭不住了。
黎焰有点担心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患上心脏病。
夏听瑜眨了眨眼:
“阿焰,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黎焰不习惯和夏听瑜这么近距离地说话,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远了些。
“我没事,好像有点感冒,你离我远点,别被传染了。”
夏听瑜琥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微光。
身子退回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自从她认出黎焰就是自己童年时期最喜欢的小哥哥之后。.m!y.j\s,c¢h`i\n¢a^.′c`o¨m!
她再看黎焰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在处处照顾着自己。
现在也担心会把感冒传染给自己呢。
阿焰哥哥可真是体贴。
夏听瑜见黎焰重新闭上了双眼,发觉他眼下透着隐隐的疲惫。
目光又在他脸上贴着的创可贴上稍一停留。
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夏家的家庭医生发去了信息。
【白医生,家有重伤病患,速来。】
…………
黎焰和夏听瑜回到临城夏氏庄园时,己经是晚上十一点。
庄园里灯火通明。
因为大晚上家庭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急吼吼地赶来庄园,说大小姐一行有重伤病患。
所以,没有一个佣人敢先去休息,整个庄园如临大敌。
黎焰和夏听瑜一进门,就被一群穿着白褂子的人给围住了。
为首的白大褂中年男人十分紧张地向夏听瑜询问:
“大小姐,重伤病患在那儿呢?是出车祸了吗?骨折还是内伤?是不是患者身份特殊不方便去医院,不过我们只能做紧急处理,需要输血的话还是得去医院……”
白医生一边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一边伸长脖子往二人身后张望。
居然只见到一个拎着行李的壮硕保镖。
进来的三人,可没一个看着像重伤病患。
白医生放慢了语速:“大小姐,病人呢?”
庄园里的一众人,包括黎焰,都向夏听瑜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不可一世的小夏总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羞赧。
她拳头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伸手拉过身旁的黎焰,眼神飘忽地撇到了一边:
“在……在这儿呢。-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众人齐齐转头,目光又都齐刷刷落在了黎焰身上。
被口罩遮去半边脸的黎焰也是一脸惊讶。
什么鬼?
自己怎么就成「重伤病患」了?
白医生把黎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
结实有力,骨头不像断了。
能自己走路,不像有内伤。
“不知道……黎姑爷是伤在哪儿病在哪儿了?”
黎焰迷茫地和白医生对视:
“我……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再次看向夏听瑜。
夏听瑜煞有介事地指了指黎焰脸上的创可贴,郑重地说:
“他脸上被瓷片划伤了,还着凉感冒了。”
庄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