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赵嚣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血里还混着半颗断掉的牙齿。,j+c\h.h-h′h?..c¨o,m*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相依的二人,嘴里含糊不清:
“你、你们……”
夏听瑜看了一眼他扭曲的半张脸和血胡拉碴的嘴,嫌弃的一拧眉,把脸埋到了黎焰的胸口。
就像她真的是一个柔弱、胆怯、易受惊的小娇妻。
“呔!”
又是一声暴喝从人群后方响起。
众人回头,看到安大小姐站在一个吧台上,气势汹汹地叉着腰,举着一个酒瓶子指着场中间倒地的赵嚣。
“哪儿来的狗屎玩意儿!敢打我妹妹?妹夫,给我狠狠地干他!”
安大小姐己经完全忘了,赵嚣是她自己请来的客人。
她现在热血沸腾,只想让场子更刺激一些。
赵嚣不可置信地瞪着高高在上的安嘉弦,嘴里都发不出声音。
疯了……
都疯了……
安嘉弦你一个宴会的举办者,难道不应该来劝架吗?
黎焰安抚地揉了揉夏听瑜的脑袋,把她轻轻推开。
然后撸起自己的袖子,蹲下身,攥住赵嚣的喉咙,把他脑袋拎起来,对着他的左脸又是一拳。^b-i!x′i+a.6*6!6-.¨c,o+m!
黎焰早就看赵嚣不顺眼了,三天两头找自己麻烦。
这次聚会的主人都发话了,好不容易有了正当的还击理由,可不得逮着这厮使劲揍吗?
跟赵嚣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世家子弟见状,还是想意思意思拉个架。
“好了好了,没必要没必要,别打了别打了,赵公子知道错了……”
黎焰心里有数,自己打的这几拳最多是皮外伤,养一养就能恢复。
这可比被夏听瑜划破喉咙伤得轻多了。
赵嚣这厮还得感谢自己。
打了几拳之后,黎焰估摸着赵嚣骨头的承受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就开始改为扇赵嚣的耳光。
一边扇还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让你欺负小瑜……让你对小瑜动手……”
总之,绝口不提赵嚣和自己的私人恩怨。
赵嚣的脑浆都快被黎焰给扇匀了,他身上痛,心里苦,但他什么也说不出。
劝架的人只动口不动手,在边上瞎转悠。
谁也不敢真的去拉黎焰。
毕竟他边上还站着个护夫狂魔夏听瑜。
后面台子上还站着个加油助威的安嘉弦。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首到庄园的负责人前来调解。
这场单方面的恶斗才停了下来。
赵嚣人己经给揍傻了,一张脸都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
让人给胡乱套上衣服,拖了出去。
还有好心人把赵嚣把那颗断掉的牙齿捡起来,塞进了他的口袋。
夏听瑜捧着黎焰的手查看。
他手上有几道被赵嚣的牙齿刮出的血痕。
夏听瑜一脸心疼:
“这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啊?”
众人:……
夏大小姐真是杀人诛心。
经此一役,黎焰和夏听瑜这对「恶役夫妻」的名号,算是在圈子里传开了。
赵嚣被人拖走后,安嘉弦踩着吧台,豪迈地一挥手中的酒瓶,高声喊道:
“恶犬己除,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
舞台上强有力的死亡咆哮声再度响起。
黎焰和夏听瑜也在众人或惊艳或惊悚的目光中,坐回了原本的座位。
有侍者拿着棉签和消毒水过来。
夏听瑜自然而然地从侍者手中接过东西,托起黎焰受伤的手为他消毒。
不远处,安嘉弦跳下吧台,蹬着那双重重的马丁靴,扬眉吐气地走向二人。
她站在茶几边,猛灌了一口桌上的酒,一脸亢奋:
“今天我这局没白组,可多亏了妹夫,你让我这场子又热闹又刺激!”
黎焰此刻又恢复了那副心平气和波澜不惊的模样,谦和有礼地对安嘉弦说:
“没给安小姐添麻烦就好。”
夏听瑜垂着眼睫,对着黎焰破损的指节呼呼吹了两下,柔声说道:
“阿焰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怎么会是添麻烦呢?”
“噫——”安嘉弦撇了撇嘴:“真腻歪。”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