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蜀军使者昂然而入,环视帐中众人,目光一一扫过,颇为无礼,言道:“我奉将军之命,携战书来会尔等,不知谁人为主,敢接此书否?”
众人闻言,皆怒目而视。~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谢旌高坐主位,猛的抬手拍在案上,喝道:“无礼狂士,左右,与我推出斩首!”
言罢,便有两甲士左右架住使者,拖向帐外。
那使者大惊,急高声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为下战书而来,将军杀我,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谢旌闻言,悄咪咪看了一眼赵林,得了眼神会意,喝道:“无名之辈,焉敢在我面前张狂!汝失礼挑衅在先,我杀你又有何妨碍!”
言罢,抬手一挥,左右继续拖拽使者。
使者见状,只道这莽夫果真要杀他,急高声喊道:“将军饶命!饶命啊!”
谢旌见使者不复张狂模样,冷哼一声,招了招手。
二甲士又将他推了回来,肃立一旁。
使者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冷汗,急忙深揖一礼,言道:“小人奉命来贵军下战书,不知哪位将军为此间之主?”
谢旌抬了抬手,扮作亲卫的赵林亲自上前,接过战书递给谢旌,旋即立于其后,斜眼去看。\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只见信上写着于今日正午时分约战,若不敢接战,不如早降云云。
谢旌阅罢,冷笑道:“汝军虽众,俺却不惧。战书我接下了,回去叫你家将军洗净脖子,俺今日便要砍了他脑袋!”
使者闻言,心中猜测谢旌不过一莽夫,面上却依旧表现出一副惊恐之色,颤声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小人也好回禀我家将军。”
谢旌哈哈一笑,言道:“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取他首级者,谢旌是也。”
使者得了谢旌姓名,心中暗忖此行目的己经达成,便也不再多言,拱手一礼,便告辞离去。
待那使者出了辕门,谢旌急起身对赵林拱手道:“将军,末将如此应对,可还妥当?”
赵林微微颔首,言道:“做的不错,浑如一介莽夫。待那使者回去,定会将所见所闻如实禀告高沛,若能叫其轻视我军,便算你一功。”
谢旌闻言,挠了挠络腮胡,不及回应,却忽闻帐内一校尉调侃道:“将军怎知显扬不是本色出演?”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谢旌恨恨瞪了一眼那人,亦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林拍了拍手,止住众人哄笑,朗声道:“敌众我寡,不可相持,此战当依计而行。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言罢,行至案前,环视众将,正色曰:“我等深入重围,若将士不用命,全军皆亡矣。
传我将令!”
众人闻言,收敛笑意,一齐单膝跪地,抱拳听令。
赵林手按佩剑,喝道:“生死存亡之际,上至本将,下至士卒,皆需令行禁止!奋勇向前!
凡闻鼓进兵之时,伍中有不进者,伍长杀之;
伍长有不进者,什长杀之;
什长有不进者,都伯杀之;
督战部曲将,拔刃在后,察违令不进者,皆斩!
鸣金退兵之时,亦同此理!尔等通报各部,整军备战,不得有误!”
众将齐声接令,各自散去准备。
另一边,使者返回资中城,面见张任、高沛、泠苞,具言此行所见所闻。
泠苞听罢,想起前天夜里那员猛将,言道:“谢旌?不想此无名之辈,竟有不亚于吕布之勇。”
高沛闻言,不置可否,见张任若有所思,遂拱手问曰:“张将军识得谢旌?”
张任抬手捋了捋颔下胡须,微微点头道:“颇为耳熟,似是与虎雏赵林有关。”
言罢,目视泠苞,问曰:“泠将军,可还记得前日夜里所见那人年岁相貌?”
泠苞闻言,思索片刻,犹豫道:“彼时天黑,人荒马乱,瞧不真切...”
张任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又问主簿口中谢旌的相貌。
主簿答曰:“那莽夫约莫不到三十岁,生了一副虬髯,颇为雄壮。”
泠苞闻之,忽出声言道:“不对,前日夜里,末将隐约见得那人不曾蓄髯。”
张任闻言,若有所思,皱眉问道:“果真不曾蓄髯?”
泠苞起身于堂中踱步数个来回,耳边忽响起那人曾大喝一声:“杀汝之人!”
泠苞猛的打了一个冷颤,疾行至张任面前,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