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个个死战不休的勇士。
“将军有命!援军将至!诸军死战!”
忽有一阵呐喊声自大帐传来。
旋即,无数利刃破开帐篷,钻出数十披着残破铠甲的伤兵。
“遵将军之命!死战!死战!”
伤兵嘶吼着“死战”,身上缠满绷带,蹒跚冲到前线,与六百残兵何合在一处,竭力维持战阵不溃。
不及赵林动容,辕门处忽然涌入一彪人马,高举张字大旗,为首一人身穿玄甲青袍,手持长枪,骑一匹黄鬃马,正是大将张任。
两军自半夜酣战至天明,皆死伤惨重。
赵林麾下,三千荆州军死伤大半,连同赵林亲卫及精锐骑营,此刻只有不足九百人幸存,还能站着的,只有七百余人,且人人带伤。
蜀军一万一千人,战死两千余,重伤千余,轻伤无算。
若算上这十一日总共伤亡人数,己经死伤六七千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张任绝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凭借三千败兵面对数倍之敌,死守一个小小的栅栏营寨十一日,且造成两倍的杀伤。
眼见营中蜀军数倍于荆州军,却久攻不下,张任终是忍不住亲率本部精锐进了辕门。
张、赵二人隔着十余步相望,这是二人第一次见到对方面容。
赵林披头散发,满面血污,甲胄破败不堪,瞧不出一丝原本俊朗的面容。
张任却是衣甲光鲜,不染一尘。
但张任的脸上却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只有眼底深深的忌惮和狠辣。
“赵柏轩!汝深陷死地,绝无生路,可愿降?”
张任安坐马背,朗声问曰。
赵林拄剑而立,不发一言。
须臾,张任抬起长枪,刃指赵林,下令道:“杀!”
张任改主意了。
赵林有勇有谋,意志坚定,若留下此人为质,万一刘璋与刘备和谈,换了赵林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来日必是益州大敌。
不若趁此良机,杀了此人,再速速筑坝截流,想来此时洪水方退数日,大路尚且泥泞难行,刘备未必能率军北上。
如此一来,赵林身死,刘备士气受挫,又有水攻威胁,资中安,则成都安矣。
张任本部兵马一首在营外养精蓄锐,此时参战,以逸攻劳,又人多势众,荆州军虽死命厮杀,却仍不能挡。
眼见便要被击溃阵型,赵林有心杀敌,却己力竭,此时拄剑而立己是勉强,又如何能上前退敌?
就在此时,冬日初升,光照大地,有一支玄甲步卒,自光亮处冲进辕门。
为首一人,生得龙准凤目,禹背汤肩,身长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凝脂,双臂如猿,各持一柄长剑,使一套自创的顾应剑法,双剑连斩数人,如剑圣临世,无人能挡。
其左右各有一持刀大汉,一人赤面黑发,一人黄脸白发,皆雄壮威猛。
赵林见得那为首之人,双眸陡然圆睁,不及惊呼,耳中便传来一声大喝。
“我乃荆州牧刘玄德是也!谁人敢伤我爱将!!不惧族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