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于北冥,静候长风,一朝风至,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俯瞰山河,纵横天地之间,尽显豪迈之姿。
今玄德公者,汉室之胄,仁德布于西海,壮志藏于胸腹。
往昔岁月,或历经坎坷,似龙潜虎伏、鹏敛羽翅,未得其时也。
然其志坚如磐石,德馨若芝兰,守义待机,未尝有丝毫懈怠。
而今时势变幻,恰如风云骤起,玄德公己得大道助力,正若龙乘云而腾飞万里,虎借风而威震山林,大鹏振翅而起,扶摇首上,其势不可挡也。”
言罢,见马超听得如痴如醉,遂斩钉截铁道:
“兄长事如此明主,何心疑不定耶!此时谨守为臣之道,为明主而效死力,犹如雪中送薪火也。
来日玄德公扫平天下,三兴大汉,必为至尊矣。
届时,兄长欲为肱骨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垂青史,封妻荫子耶?
欲为庸碌之辈,无声名以显达,无勋业以耀祖,泯然众人耶?
兄长,此二者,宜早决之。”
马超闻言,心潮起伏,久久难平。
忽起身离席,行至窗前,思索良久,方回首叹曰:“贤弟所言,振聋发聩,只是愚兄与羌骑羁绊颇深,即便尽数交与玄德公,又如何避嫌?”
赵林闻言,心道马超如此勇猛,缘何这般犹豫不决?
遂使出了杀手锏,言道:“兄长何须避嫌?我料主公或许会分调万余骑军为数部,却仍旧叫兄长统领大部。
兄长只当赠了两三千羌骑与小弟便是。
如此一来,兄守人臣之道,得主公信赖,又不失兵权在手,小弟亦得了兄长羌骑精锐,此乃西益而无一害,兄长何不为之?”
马超闻言,以手拍额,恍然大悟曰:“贤弟此论何不早言!既交了兵权亦无甚妨碍,为兄岂会吝啬两三千骑与贤弟!”
赵林举杯与马超盛饮一番,笑曰:“兄长不吝啬羌骑,亦不吝啬庞令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