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信使,当轻骑快马,必不会有如此之众。”
李严闻言颔首,叹曰:“若果真如此,牛鞞己失矣。”
言罢,又问那亲卫:“汝随我多年,如手足一般,以汝看来,刘备刘璋,谁输谁赢?”
那人道:“将军昔日为荆州从事,投奔刘璋之后却只得一县令,可见刘璋不识将军之才。
如今益州多有降刘备之人,可见刘璋己失人心,日后必为刘备取代。
将军今领大兵于外,何不率众去投刘备?
一来,率众归降,必有重赏,二来也可一展将军才华。”
李严却道:“倘若刘备名不副实,亦不重用于我,又当如何?”
那人道:“某非智谋之士,只懂些粗浅道理。将军向日在荆州时,与刘备有旧,今若率众投奔,必有重赏,即便不曾重用,也比区区一县令位高。”
李严闻言,摇头道:“如今我领兵在外,己非一县令。”
那人却道:“将军之才远强于那杨怀,他领两万大军,将军却只领五千步卒,刘璋不公至此,将军何必愚忠于他。”
李严闻言,思忖一番,终是拿不准主意,遂叹曰:“且容我慢慢思之。”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李严依旧领兵向东。
傍晚时分,大军埋锅造饭之际,副将来报,言散出的斥侯未曾回转。
李严心知斥侯可能遇到了荆州军,遂下令不许生火,只把干粮拿来吃用。
命令下达不过片刻,李严忽见东方有十数骑驻马缓坡之上,正远眺营地。
借助落日余晖,依稀可见那十数骑皆着荆州军衣甲。
李严见状,急唤来军中向导,问曰:“此地距牛鞞有多远?”
向导曰:“约莫尚有三十余里,明日便可抵达。”
李严闻之,命向导退下,谓左右曰:“牛鞞入刘备之手矣。
此十余骑必为荆州军斥侯,既来此地,大军不远矣。”
左右闻言,问曰:“将军欲战欲降?”
李严沉思良久,忽起身言道:“速差人报讯与杨将军,若他来救,李某便战,若他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