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闻言,更不喜张飞,却碍于孙刘联盟之谊,不好责罚,遂命医官去为凌统诊治,又差人去请张飞来见,欲放其归去。
去岁孙权欲攻合肥,恐江东士卒步战非曹军敌手,遂以五万石粮草向刘备借来张飞及其部众。
谁料张飞因孙权曾有加害刘备之意,来到孙权军中后,常与江东诸将起争执,对孙权亦颇为无礼。
如此江东诸将皆不喜张飞,孙权亦觉张飞不过匹夫之勇,遂弃而不用。
今日听闻张飞又将凌统打伤,孙权决定不再容忍,且将他放回刘备处,五万石钱粮亦不再作数。
及至张飞踉跄而来,酒气盈身,只随意拱了拱手,便瘫坐在一桌案之上。
孙权见其无礼,己是勃然大怒,却强忍胸中怒气,目视张飞,言道:
“张将军为客将,乃是我江东以五万石粮草请来,不期半年过去,不曾立有寸功,反倒常与我部将争斗。
今日又将凌统打伤,实在有违客将之道。
我本念在两家联盟之谊,不欲与将军多做计较,然将军如此行径,叫我如何面对麾下诸将?
今日便言明,送将军回返,那五万石粮草也请玄德公休要再提。”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首震的孙权双耳嗡嗡作响。
笑罢,张飞抬手指向孙权,言道:
“今日打了你部将三拳两脚,汝便气愤难忍,向日汝心怀歹意,欲加害俺大哥,却又如何说!”
孙权闻言,强忍愤怒,冷声道:
“张翼德!汝休要无理纠缠!
吾江东与刘玄德结盟,共抗曹操,此事天下皆知,何来加害之意!”
话音刚落,只见张飞怒目圆睁,言道:
“是与不是,汝自当清楚!
俺大哥为柏轩贤侄婚事而至江东,汝于席间挑衅我等,反被俺侄儿斩了贾华,破了尔等奸计,此事你我皆知!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当!
俺打了凌统,并不辩驳,汝却敢做不敢当,枉为丈夫!”
孙权闻言,再难压制心中怒火,斥骂道:
“张飞!匹夫辱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