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以你的才能进入官场这个污浊地,老夫怕你灵性尽失。”
林泽阶苦笑着:“老师,您看我还只是童生,哪有资格说进不进入官场的事。”
“所以老夫保你进入秀才,不受劳碌之累,无徭役,来去自由,你知道当官要怎么样吗?”苏知府叹口气。
林泽阶没有当过官,不知道当官是怎么样,于是虚心的问:“您教教我当官是怎么样的?”
苏知府苦笑:“当官不是为民作主第一,第一重要粉饰太平,一点愤世嫉俗不能有,还要做到怀高才,要伪装糊涂;见权贵,连连称是;去棱角,左右逢源;见仇家,要面带微笑;奉上司,如见爹娘;明刀入鞘,暗箭上弦,你这小人儿如何懂得?”
林泽阶看着把自己当成孩子的苏知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也许在他在自己身上投射着,清白世界阳春白雪,但有人就有争端,世间事上了心都不容易,都想争。
思量一下,林泽阶明确表明观点:“老师,学生记事时家父要服役,更懂事时我外公是小吏,升斗小民苦是当官无法比的,学生认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是最大修行,没有什么功德比得上让一方百姓过上好的生活,身在衙门好修行。”
“你把当官当成修行,既有此志,我当助你,内心我不希望你进入官场,”苏知府笑着说道:“很快就要院试,这一任提学性格古怪,听说在翰林院时就不爱和同僚来往,与人之交如淡水,你不可因为案首而放松,我们来分析分析他文章和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