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没有显得惊惶低下的样子。
“我们以前都是军户,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因为军团战死过多,遗留下的人,转到这一带皇庄来做庄民。”蒋庄头坦然的说道。
“原来是百战余生的战士们,是我失敬了,怎么没有残疾的?”林泽阶对军人有特别的敬意。
“残疾的大多挺不过来,余下的没有分到这个庄子, 没什么可敬的,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林公子过誉了,”蒋庄头和林泽阶两人观念完全不同,“我们转为公子的庄民,可以脱离军属身份,不用接受征招,说来要感谢公子。”
“你们之前还要上战场吗?”
“要,我们这些皇庄里的庄民,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农闲时要训练,随时等待征招。”蒋庄头有些苦涩的说道。
“看来蒋庄头对战争并不热衷。”林泽阶装着无意的感慨。
“人老了不再热血,生活平平安安才是福气,英雄需要亲人兄弟的血肉来祭奠,战场上四面八方都是刀枪,没有人替着挡,十条命瞬间没有,上过战场不是天生杀胚都会老实做人。”蒋庄头的话很有道理。
“文人好战,打仗不是他们,死的都别人,自然无所谓,动动嘴巴,让别人死,还有功劳有荣誉有升官,还能满足好战的情感,为何不战;武人畏战,死的是自己,当然就怕了。”林泽阶分析着。
“少爷的话太有理了,很多年轻人被鼓励几句嗷嗷叫,如果敢死队是他自己,一去必死,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蒋庄头发出灵魂的拷问。
“这么说来,打仗用老兵不好驾驭,是不是用新兵更好领导?如指挥自己的手一样对吗?”林泽阶追问问道。
“不是的,老兵明知必死而敢死,看淡生死,比只凭血勇的新兵可靠多了,新兵没韧性,以老带新比较好,”蒋庄头想结束战争的话题,“小爷是在村里转一转,还是去别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