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袁祖耀用力呼喊着他爸。

然而没用两人被装在麻袋里困得结结实实。

一辆豪车出现，车子停下，周知衍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板，人己经捆好了。”

赤膊壮汉走到周知衍身前弓着腰说。

“很好。”

有人帮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平地上，山中旷野的风吹过，有些冷。

黑暗之中是剩下几辆车的车灯作为照明。

“开始打吧。”

几个打手接了命令，就开始往袁家父子身上招呼。

把两人当联手的人肉沙包使，不过都避开了致命的部位，老板说了不能打死。

拳头击打在人肉上有闷响声传出。

一时间空寂的山里，除了偶尔野兽鸣叫的声音外就是袁家父子的痛哼声。

“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求饶声传来。

然而周知衍没有说停，这些人就不会停。

他看着黄色的麻袋上有红色的血开始渗出，这才开口道，“住手。”

他缓缓起身，站到两个横在地上的人形沙袋旁，用脚踢了踢，高级皮鞋沾上了麻袋上的血，周知衍厌恶地皱眉。

“还活着吗？”

他出声对着地上的两坨人形物说。

“活、活着的。”

里面传来虚弱的回应声。

“你们以后再敢踏进帝都一步，下次招待你们的，可不就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还有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男人阴冷的声音混合着山风传来，令人听着就心生恐惧。

“不敢了，我们不敢再踏进帝都一步，再也不来了。”

说话的是袁父，他声音虚弱地祈求。至于招惹了谁，他能想到的就是袁惜楠，可袁父心里又有些不敢置信，袁惜楠哪儿这样大的能耐？

“记住你说的话。”

周知衍把一张银行卡交给赤膊大汉后转身往他的车上走，“把人送回火车站，盯着他们离开帝都。”

他递出去的那张银行卡就是刚才袁父从自己账户上转出来的所有钱。

“老板这个是？”

壮汉拿着周知衍递过来的银行卡有些无措，这是什么意思？

周知衍嘴唇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奖金，密码西个零。”

这不就是袁家父子用首播赚来的钱花钱打了自己一顿么，很有幽默感。

上车，关门，车子开向远处。

等看不见车灯后，壮汉把袁家父子从麻袋里放了出来。

两人全都没了力气，蜷缩在地上。

“走吧，送你们回去。”

把两人提起重新丢回车上，向火车站开去。

周知衍在车的后座上反复播放着手机上的一段视频，上面是袁惜楠首播时的一个片段。

那是她说起被家里叫“赔钱货”的时候，用力控制的平静目光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难过。

他们让她难过了。

为了替袁惜楠出气，周知衍策划了这一出，好好打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来帝都找她麻烦。

周知衍把手扶在额头上，有些为难地自言自语，“我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真是个亏本生意。”

夜色浓稠，周知衍手指拂过视频上袁惜楠生动的面容，眼神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