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腿，招式全无，只剩最原始暴戾的力量宣泄。

小龙女脸上不见丝毫惧色，白影如月华泻地，飘然落至令狐冲身侧。

她双臂舒展，两道白袖如流云轻舞，温柔却坚定地将躁动的身体裹住，随之手臂轻舒一引，将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蛹”猛地扯回身边。

小龙女冰冷面颊上，绽放出带着心疼与欣慰的微笑。张开双臂，迎向那飞回的“蝉蛹”，欲将他拥入怀中。

然而...

“嗤啦！”

一声裂帛脆响！

素白衣袖包裹的“人蛹”骤然炸开，一道青色身影如鬼魅般挣脱束缚，破茧而出。

令狐冲手臂如铁钳，闪电般扼住了小龙女纤细腰肢。

“玉女心经...”

“玉女心经...”

口中梦呓般反复呢喃，双掌却如鹰爪般锐利，粗暴地撕扯着小龙女身上的素白长裙。

“过儿~你...你要此刻修炼玉女心经么？”小龙女毫不反抗，清澈双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

“玉女心经...”

“玉女心经...”

令狐冲口中机械地重复着，赤红的双眼里没有小龙女，没有绝壁，甚至没有他自己，只有执念扭曲成的血海深渊。

“嗤啦~”

裂帛之声在死寂的崖底显得格外刺耳，小龙女肩头一凉，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山风与疯魔者炙热的呼吸下。

她身体本能地一僵，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无法理解的惊悸。

过儿是中了什么邪？

眼睛，血红、狂暴、透着一股陌生……

“过儿……”小龙女轻唤，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试图穿透那层疯狂，“你醒醒……”

但这声呼唤，却如同点燃令狐冲最后一丝残存的、与师娘、华山玉女相关的扭曲回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猛地将小龙女推倒在冰冷潮湿的岩石与苔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