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封印
风痕的掌心沁出细汗,与凌雪的手交握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却奇异地透着一股安定的力量。·小^说^宅\ ^更`新′最.全¨两人合力托着那柄冰封长剑,剑身在掌心震颤,仿佛不甘被重新禁锢。寒潭的黑水仍在翻涌,灭世寒煞被锁链捆缚的虚影在水中挣扎,每一次扭动都激起刺骨的寒气,撞在他们凝聚的灵力护罩上,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稳住!”风痕低喝一声,风系灵力如水流般注入长剑,剑身上的符文骤然亮起,蓝光顺着两人的手臂蔓延,在他们衣袖上烙下转瞬即逝的纹路。凌雪的额间渗出冷汗,体内的冰系灵力正与长剑产生剧烈共鸣,那些源自守窟者后裔的血脉之力在经脉中奔涌,既像是在呼应长剑的召唤,又像是在抗拒这股过于古老的沉重。
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长剑符文一致的印记,正随着呼吸微微发烫。“它在认主。”凌雪轻声说,声音因灵力透支而有些发颤,“这柄剑,本就是守窟者用来封印寒煞的信物。”
风痕没有说话,只是将更多的风系灵力化作螺旋气流,缠绕在长剑外围,形成一道稳固的力场。他能感觉到凌雪的力量正在动摇,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某种更深层的羁绊——就像一株久旱的植物突然遇到水源,本能地想要汲取,却又被根系的局限所束缚。
“三、二、一!”风痕数到最后一个字时,两人同时松手,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坠入寒潭。*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剑尖触及潭底淤泥的刹那,整座冰窟猛地一震,仿佛有巨兽从沉睡中惊醒。寒潭的黑水瞬间沸腾,无数气泡炸裂,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就凝结成冰,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回水面。
长剑没入淤泥的部分开始发光,蓝光顺着潭底的纹路扩散,与周围升起的石板阵连成一片。那些原本散落在潭边的石板,此刻竟像是被无形的手托起,悬浮在寒潭上空,组成一个巨大的六边形法阵。石板上的符文开始流动,如同活过来的银蛇,在法阵边缘交织成网。
“快看!”凌雪指向寒潭表面,原本翻滚的黑水正在快速冻结,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长剑插入的位置向外蔓延,所过之处,连最细微的水花都被定格成冰晶。这一次的玄冰比入口处的更加厚重,冰层下隐约可见符文的流光,像是给寒煞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风痕扶着有些脱力的凌雪后退几步,目光扫过震颤的岩壁。那些原本静止的古老符文,此刻竟也开始流转,蓝光沿着岩壁的沟壑缓缓移动,在某些角落刻下新的印记——那是他们两人的轮廓,被符文巧妙地包裹在其中,像是在宣告新的守护者诞生。
冰窟的震动渐渐平息,只剩下符文流动时发出的细微嗡鸣。凌雪走到最近的一块石板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表面。石板上原本模糊的刻字正在变得清晰,最后定格成一行古朴的文字:“新守者,承其志。”
这七个字像是有温度一般,触碰到她指尖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心口。/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凌雪忽然想起那些融入封印阵的守窟者残魂,想起最后那道向她微笑的冰甲女子身影——那或许是她的先祖,在以这种方式完成传承的交接。
“我们……”风痕走到她身边,看着石板上的字,欲言又止。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结束,更是开始。就像一场漫长的接力赛,终于有人跑完了自己的赛程,将接力棒交到了下一个人手中。
凌雪转过头,与风痕对视的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释然,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这场始于意外的冰窟之旅,从最初与冰巨人的生死搏斗,到后来揭开守护者的真相,再到此刻亲手重铸封印,他们早已不是单纯的“外来者”。
“走吧。”凌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通道口走去。她的步伐比来时沉稳了许多,裙摆扫过地面的冰晶时,那些细小的碎片竟像是受到牵引,微微向她倾斜。风痕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淡蓝色的印记,形状与石板上的符文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纤细,像是一枚精致的手镯。
风痕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冰窟的岩壁上。那些新刻下的印记中,有一个明显是风的形态,卷着几片冰晶,依偎在代表冰的印记旁边。他忽然觉得,或许这一切并非偶然——风与冰,看似相克,却在某些极端的环境下,能形成最稳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