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儿女们,又望向立在广场中的臣子们。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躲在种平身后、东张西望的凌晨身上。
他右手扶着韩珏的墓碑,左手抬起指向凌晨,翻动手掌,微微屈指示意他过来。
被指到的凌晨表情一愣,喊我干嘛?
虽然心中不解,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好低下头,迈着小碎步快步来到了案桌前,躬着身子垂首道:“王爷。”
文训看着凌晨,对他说道:“去案桌那里取块黄巾,代本王擦碑。”
“呃……好。”
哼哧哼哧的将快跟自己一样高的墓碑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后,凌晨又跟在文训身后,来到了韩登母亲身边。
这阿姨愁眉不展,神情哀伤,带领着韩珏的小老婆们齐齐向文训谢礼。
“嫂子,我们有……快二十年没见了吧?”
韩高氏忍住悲伤,强撑着答道:“王爷好记性,正是。”
“兄长己去,嫂子切莫过于悲伤。若是愿意,可以去汴京生活。本王会为嫂子造一王府,与你弟妹、意儿说话也方便,外孙己经会走路了。若是不惯,便留在长安,往后多叫孩子们前来看望。需要什么,尽可差人报与本王,无有不允。”
韩高氏低头谢道:“臣妇斗胆,想问过孩子们再行决择,先行谢过王爷。”
文训也拱手行礼,面子给的很足。
做完这一切后,他领着凌晨重新回到了祭案桌前,文若、韩登夫妇西人全都起身立在文训身旁,齐齐面向文武官员。
“自即日起,关中与中原,重归一家。”
“臣等愿为郑王执鞭坠镫,但凭驱使,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