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颤抖着将断裂的罗盘收入怀中,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天空:
“此子心机太深,他故意引动天道波动,就是为了在混乱中遁走。-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这七道分身若是各自隐匿,恐怕...”
话音未落,美杜莎突然发出嘶鸣,她的蛇瞳中映出远方天际——七道幽蓝流光在云层中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最后化作七颗流星,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我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剑身上的“自然”二字还在发烫,却再也感应不到柒绝的气息。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魔气,雨滴落在地面,竟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他逃遁前的话...”我喃喃道,“说棋局还没完,难道他还有更大的谋划?”
白仙轻轻叹了口气,灵力在指尖凝聚成探测法阵:
“当务之急是确认他的分身逃向何处。七煞分身术虽强,但每次强行遁走都会留下气息波动。”
她的法阵在虚空中展开,却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不好!这些气息正在急速消散,他似乎早有准备,用魔气掩盖了行踪!”
小泥鳅愤怒地仰天长啸,龙息在云层中炸开。美杜莎的蛇尾不安地扭动,鳞片间渗出细密的毒液:“他既然选择逃遁,必定是在谋划更可怕的事情。*k~a¢n^s_h^u^j`u~n·.?c^c\
以他对天道的理解,若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凶险。
我望着柒绝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没能彻底击败他的不甘,也有对未知威胁的担忧。
玄煞子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真正的道,不在九天之上,而在你迈出的每一步。”
或许,这场与柒绝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们分开寻找。”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无论他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天道无善恶,但人心自有选择。
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让他明白,有些事,永远不该被当作棋子。”
随着我的话语,众人各自施展术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我握紧天初剑,朝着其中一道流光消逝的方向追去,心中暗暗发誓:柒绝,这场棋局,我一定会下到最后。
残月斜挂在阴阳铺子的飞檐上,铜铃在夜风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白仙将最后一帖安神符贴在门板上时,指尖的灵力突然一颤,符纸边角燃起幽蓝的火苗。~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老黄捧着开裂的罗盘蹲在门槛上,罗盘指针在“阴阳”二字上疯狂震颤,宛如被困住的蝶蛹。
“那地方的灵气彻底断了。”美杜莎盘在房梁上的蛇尾突然收紧,鳞片刮过木梁发出刺耳的声响,
“就像从未存在过。”
小泥鳅蜷缩在天井里,龙角蹭着青石板上的水洼,倒映出的月光碎成无数片银鳞——那里曾是玄煞子拽我上岸的位置,如今只余下潮湿的青苔。
我攥着玄煞子留下的道袍碎片,布料上残留的艾草香正在消散。三天前我们循着柒绝的气息追到乱葬岗,却发现整片山林都覆着逆乱的五行阵。
当白仙用精血破阵时,漫天符箓突然化作流萤,在我掌心写下 “因果己了,莫问归途”。
“玄煞子从不留活口。”老黄突然砸碎罗盘,木屑里滚出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当年他用七煞锁魂阵困住魔教长老时,连魂魄都炼作了灯油。可这次……”
他浑浊的眼珠转向我,“他不仅救了你,还在柒绝遁走时隐了身形。”
美杜莎的蛇瞳骤然收缩,屋顶瓦片被她震得簌簌作响:
“你们记不记得,他指尖的道火是幽蓝色?和柒绝分身术里的魔气……”话音未落,白仙突然掀开供桌下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口铜棺,棺盖上刻着的北斗七星图正在渗出黑血。
“这是玄煞子三个月前放进来的!”
白仙的指尖划过棺盖裂纹,“他说里面装着‘天道的弃子’,让我们用尸油养护。
可现在……” 她猛地推开第七口棺材,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件浸透血污的黑袍,领口处绣着半朵漆黑的莲花。
我突然想起柒绝逃遁时的笑声,黑袍下的莲花与这棺中图案分毫不差。
天井里的小泥鳅突然腾空而起,龙爪撕裂夜空的刹那,无数道幽蓝光点从西面八方涌来,在铺子上空组成玄煞子的虚影。他袖中滚出枚燃着的铜钱,不偏不倚落在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