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下沉,却仍用尽全力嘶吼:“守住... 别让它... 落入... 阴间... 人... 手!”
我慌忙接住盒子,触手冰凉刺骨,符文竟在掌心微微发烫。
“啊?是阴间的宝贝!?”阴差见状,眼中闪过贪婪的幽光,锁链如毒蛇般朝我甩来:
“那是阴间禁物!交出来!”
我握紧盒子后退,渡船在身后剧烈摇晃,忘川河水翻涌着冲向岸边。
爷爷的魂魄己变得透明,却仍在拼命阻挡那些拉扯他的手臂,眼中满是决绝与担忧。
我将盒子死死护在胸口,转身就往鬼门关的方向狂奔。
身后阴差的锁链擦着耳畔飞过,砸在石板路上迸出绿色火星,那些从忘川河爬上来的惨白手臂在地上蠕动着追来,指甲刮擦地面的声响像无数根针首刺耳膜。
彼岸花在夜色中疯狂生长,藤蔓如活蛇般缠住我的脚踝。
我掏出爷爷临走前塞给我的符纸咬破指尖,鲜血滴在符纸上瞬间燃起幽蓝火焰,烧断的藤蔓发出凄厉的尖叫。可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阴差的脸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他张开的嘴里竟爬出无数条黑色蛆虫:“把盒子交出来 ——”
就在我以为要被抓住时,怀里的盒子突然剧烈发烫。
那些刻在表面的符文依次亮起,汇成一道猩红光柱射向鬼门关。
原本紧闭的石门应声裂开,门后透出阳间熟悉的月光。我咬着牙冲破最后一道彼岸花墙,在石门闭合的前一秒纵身跃出,身后传来阴差愤怒的嘶吼和石门轰然关闭的巨响。
摔在乱葬岗的枯草上时,我还能闻到阴间特有的腐臭味。
怀里的盒子还在发烫,月光下能看到盒盖上的彼岸花纹路正在缓缓转动,而远处的墓碑间,似乎有几双幽绿的眼睛正隔着阴阳界限死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