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
推开柴房门时,她看见母亲正举着外祖父的护身符发抖,护身符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金光,像是刚驱过邪。
“娘,没事了。”
她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掌心的血蹭在母亲的衣袖上,
“那怪物跑了。”
母亲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巨鼠尸体上,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眼泪混着恐惧滚落:
“那是…… 那是鼠妖…… 你外祖父的手札里写过,这种妖物靠吸食人骨精气修炼,常化作人形潜伏在村落里……”
刘燕驰抬头望向苏家的方向,院墙后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她知道苏砚之不会善罢甘休,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握着匕首的手却不再发抖
原来再可怕的邪祟,也怕拼命的架势。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对母亲说:“我们今晚就走,去找祖父说的那个林家。”
母亲点点头,颤抖着收拾起地上的油布包。
刘燕驰最后看了眼那只巨鼠尸体,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地。
晨光穿透云层时,刘燕驰己经将福伯的鼠尸拖进柴房焚烧。
黑灰混着焦臭的烟里,她扶着母亲踏上后山的小路,
外祖父留下的那枚护身符被母亲紧紧攥在掌心,边缘的棱角硌出深深的红痕。
“燕驰,你确定那阴阳铺子的后人还在岭北?”
母亲的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鬓角的白发在风中飘得像蒲公英。
刘燕驰攥紧腰间的匕首,刀柄上福伯的黑血己经干涸成痂:
“爹生前说过,当年外祖父破了钦天监的邪案,全靠阴阳铺子的老掌柜帮忙。那铺子世代以驱邪为业,定有法子对付苏砚之这种妖物。”
山路越走越陡,藤蔓像毒蛇般缠在石壁上。
昨夜苏砚之逃跑时留下的妖气还未散尽,偶尔有飞鸟掠过头顶,都会发出惊恐的嘶鸣。
母亲突然脚下一滑,刘燕驰急忙拽住她,却见母亲盯着路边的草丛发抖
那里散落着几片撕碎的衣角,布料的纹路和村西王二常穿的那件粗布褂子一模一样。
“难道……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