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上,烧出个个小坑,青烟里飘着股烂肉味。
刘燕驰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发颤:“是……是西头乱葬岗的那个……”
“无妨……”我制止了她的话
“一只小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一打眼便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道妖气猛然飘过……
我看了一眼
“毛还没长齐,就学人家下料,你爷爷没教过你做事!?”
我屈指弹了弹桌面,镇纸下压着的黄符无风自动
朱砂勾勒的锁链纹路在纸上慢慢游动
阴影里传来嗤笑,比刚才的魇物多了几分人味,却更让人发寒。
“你这小杂种,哪里来的?我看上的料,你最好别插手”
话音落时,青石板上的水渍突然汇聚成线,织出个穿着月白长衫的身影。
一个翩翩少年缓缓显现而出
少年模样的妖怪站在门内,折扇 “唰” 地展开,遮住半张脸。
眉眼生得极好,就是唇色太红,像刚喝了血。
他扇面上画着水墨山水,细看却发现那山是倒扣的坟头,水是蜿蜒的血河。
“你那点障眼法,在阴阳铺里撑不过三息”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看着它,不屑道
我最恨有人打扮的比我好看,比我耐看
“小子,你敢辱我!?”
他猛地收了折扇,指节捏得发白,袖口滑下来
露出腕上串着的东西
竟是用指骨磨成的珠子,每颗都泛着油腻的光。
那青年有些暴躁,从口袋里拿出一截“料”放入口中咀嚼
刘燕弛此次正在近处,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真正模样
他故意张开嘴,让刘燕驰看清那截指骨在齿间翻滚的模样,嘴角甚至溢出点浑浊的涎水
“啊……”
那人吃的,竟然是人的手指头!
“嘎吱,嘎吱……”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苏砚之的口内传出
方才咀嚼指骨时沾染的血渍还凝在嘴角,被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活像只偷食得逞却被抓包的野狐。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腕间那串指骨珠却突然发烫,烫得他猛地甩开手,珠子在地上滚出老远,每一颗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暗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