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离碎片大厦,同事道:“白化病的男人……应该很显眼吧,要不要搜寻一下?”
“考虑到他十几年都还逍遥法外,这次的行动,他八成也制定了撤退计划,我们很难追击,不过、”玛丽望向自己的右手指骨,面容严肃:“他脸上挨了我一拳,绝对留下了痕迹。.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加上这个特征,找找看吧。”
“说起来玛丽,你刚才说的‘国际上’怎么怎么的,你对那个交手的男人有印象吗?”
“怎么,你没看到吗?”
“呃,不、看见什么?”同事在远处接应,当他听到爆炸的声音转头时,爆炸时产生的颜色早就消弭在空气中了。
后座上的女人用毛巾包住冰块,贴上脸部的烧伤,针扎的疼痛和寒冷也没让女特工的表情有丝毫的松动。
“我可是清楚的看见了。”
玛丽的眼里浮现出了猫看到老鼠尾巴的盎然之色:“爆炸的一瞬间,那充满视网膜的紫色。冲天的火焰,让夜间的天空都呈现出了他的颜色!他就是国际上的连环爆炸犯……”
还故作幽默的问她红色加蓝色是什么颜色的、恶趣味的杀手!
“——普拉米亚!”
……
“……”这下不能联络蒂娜了。\晓_税\C!M?S* `耕.辛.醉\筷?
光熙撕下易容,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烧掉假脸。玛丽的那一拳力气不小,光熙的脸颊处青了一块,只是在恶魔体质的作用下,那块青痕很快就消失了。
玛丽的第一枪其实打中了,长风衣的腰部位置被穿透了一个孔,而这个孔里面……
光熙掏出挨了一发子弹的组织用手机,沉默了十几秒。
子弹嵌在了手机的上方,正好是内存卡的位置。
不知该夸一句组织的手机质量好,子弹都打不穿;还是感慨自己运气差,明明射中哪里都可以,偏偏射坏了手机。
“……”那一位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那一位和朗姆的号码有拦截程序,如果不是允许的号码,是不能向他们发短信的。
光熙现在算是断了组织的联系。
不对,贝尔摩德还在伦敦。
但也不能随便借路人的手机给贝尔摩德发消息,万一中奖抽到了组织相关人士或是MI6的便装特工……算了,去电话亭吧。\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现代社会中,几乎人手一个手机,不过街边的红色电话亭算是伦敦的一种经典文化,只是不少电话亭已经被改装成了书屋、小超市、咖啡机,真正打电话的电话亭……
光熙开启了伦敦跑酷模式。
找到了。
在大本钟的旁边,光熙找到了一个还保留着电话机的电话亭。
她推门而入,有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电话亭的内部被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来英国人对仅存的几台电话亭还是挺重视的。
光熙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她给普拉米亚去了电话。
第一次没有接通,光熙继续打。
直到第三次拨号,普拉米亚终于接了。
这是正常的警惕心。
光熙没有不满。
听筒对面的人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是我,蒂娜。”光熙率先发言。
“我的手机坏了,只能这样联络你。你现在在哪?”
“——……”
光熙只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看得出来普拉米亚并没有相信她。
“蒂娜?”
光熙又叫了一次普拉米亚的本名。
过了好一阵子,听筒里传来被布料包裹住的粗闷声,似乎是用袖子捂住了嘴,变换声音的同时也能遮住呼吸声——只是光熙依旧能听到普拉米亚的细小声响。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
光熙知道,普拉米亚想要自己说出那家餐馆的名字。
她就是在那里捕获普拉米亚的。
但光熙真正和普拉米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是在圣彼得堡。
“……琅勃拉邦火车站。”
对面人的呼吸一滞。
“第二次是圣彼得堡的涅瓦沃路餐厅。”光熙继续说,“我们见面不到三秒钟,我就把你的右手腕给、”
“好了卢西因。”普拉米亚带着几分羞赧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是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