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听见边风怜说:“我疼。”
过去的伤口已经腐烂生蛆,但我却迟钝地以为那终将愈合,把心脏缺失的疼痛幻化为伤疤愈合的隐痛。
边风怜在姐姐询问的目光中闭了闭眼。
她和边菱笨拙地去重复对方的人生轨迹,用近乎疯狂的态度去体验对方的痛苦。
姐姐失去心脏,她就在年复一日的隐痛里承受爱意腐烂的折磨。她自认罪孽刻上十字架,姐姐也甘愿受刑。
爱和恨是否从来就是同一种东西?
如果血缘是心脏无法完整的原因。
她只好把边菱揉进身体,两个人共用心跳和呼吸。
“亲亲我,姐姐。”
边风怜黑沉沉的眼睛又流出眼泪了。
边菱抵着她的额头和她接吻,边风怜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像只被暴雨困在屋檐下的可怜雀鸟。
姐姐温热的手接着她的眼泪,践行着母亲关于爱的定义。
[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该在她哭出声之前,擦掉她的眼泪。]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唇齿相接之间,边风怜又说。
边菱诧异地把嘴唇抬离几分,和边风怜对视。
“我听见了,你叫我的名字。”
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分明是意识模糊的,但是却清楚地听见有个人断断续续喊过她的名字。
珍重到好像已经在心里刻了无数遍。
尽管边风怜已经有十七年没有听过姐姐的声音。
但她就能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