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音没有出声,脑子里闪过了裴玥牵着她回宫的画面,眼神不自觉柔了几分。¨墈~书`君* !埂/芯¢嶵_快.
可惜,她不是来谈情说爱的,真心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你和听雨阁的人交过手了?”崔淮音抬眸望向丹容的手臂。
虽然丹容已经清理好了伤口,但是作为杀手,她对血腥味极为敏感。更何况丹容所用的还是摄政王府独有的金疮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么多年不见,她们终于忍耐不住了。”丹容的眼中透露着兴奋。
当年她查到听雨阁与皇宫有关后,并未直接禀明摄政王。直到所有线索都断了,她也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丹容这话,明显是早就知情,可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近些日子,你搬去西侧的房间,不必到跟前侍候了。”
“小姐这是何意?”丹容明显对崔淮音这一安排不满。
“我与皇上误会已经解开,最近怕是会常来宫中,若是你受伤的事情露了马脚,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次日。
曲书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细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她明明记得昨晚她帮顾青姝找来了皇上,怎么一觉醒来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曲书湉喊来贴身侍女,“皇上呢?”
“昨日美人乏了,皇上让奴婢照顾好美人,便离开了常宁宫。”
看来不是梦,昨夜顾青姝确实来找过她。
“皇上是一个人走的?”曲书湉问道。
“是。”
顾青姝,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仅能够假死出宫,还能在这宫中来去自如。
“你下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曲书湉看到门关上后,迅速从床上下来,将整个屋子绕了一圈。却依旧没有看到顾青姝的身影。
她昨晚受了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来便来,说走就走,把她这里当什么了?
曲书湉抱着一丝希望走到她昨晚藏身的地方,却只看到里面放了一封信和一个药瓶。
信中所言,皇上有恩于她,她不能看着皇上被摄政王府的人算计。*求?书^帮¨ ·芜¢错^内-容!所以她希望曲书湉找机会对崔淮音下药,事成之后,她便会接曲书湉出宫。
曲书湉向来胆小,看完信中的内容后,吓得手一抖,将信纸掉到了地上。那字迹她很清楚,确实是顾青姝的笔迹。
许久未踏进小厨房,她一进来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宫女都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生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将这里搞得一团糟。
“帮我准备些吃食,放在食盒里。”
听了裴玥的话后,近日她都不曾出门。但闷在房间里闷久了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正巧这几日打发走了丹容,她也得空出来走走。
据她所知,裴玥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御书房里,时常会去北侧高处的楼宇批阅奏折。
而在去那座楼宇的必经之路上,就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水潭。已经准备好的戏码,总是要演一遍的。
崔淮音远远瞧着端坐在亭子里的人,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当真少见。
生辰宴近在眼前,曲书湉侍寝的日子也有变动,她必须有所行动。
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她心一横眼一闭,连人带食盒滚进了深潭中。
崔淮声会水,但久居深宅的崔淮音不会水。落入潭中的那一刻,她的脑子是发懵的。虽然是佯装落水,但万万没想到潭水引发了旧疾,她手脚乏力,只能任由身体沉入潭水中。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瑶华宫,床前跪了一屋子的太医。
怕是她那旧疾遇寒而发,连裴玥上次喂给她的药丸也没用了。
裴玥见她醒来,挥手示意房中的人都出去。太医们长舒一口气,幸好醒过来了,连忙提着药箱退下。
崔淮音捂着心口,挣扎着坐起身来,虚弱地唤了一句,“皇上。”
“若非今日落水,朕竟不知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身上竟有十几处刀伤。”裴玥冷着脸说道。
今日,她听说崔淮音要来给她送吃食。心中欢喜了好久,可还没有等到她过来,就听见了她大声呼救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跳入潭中。只是因为记住了当初顾青姝和她说过,崔淮音不会水。那处潭水深不见底,崔淮音掉进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