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复上前递来帕子,苓术接过,为李嫦擦眼泪,温柔道:“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没关系。~精?武,小¨税+网. \已·发¨布\最?芯~蟑/結¨”
“都是假的,呜呜呜,我娘并不爱我,灵根也不是我的,我感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娘偷来的,我安然享受了十六年,就像做了一场大梦,梦醒来我什么都没有了……”
庄锦复插不上话,在旁边站着,默然地烘干了两人身上的湿衣。
苓术耐心道:“得到过总比从来都没有好,灵根已经到了你身上,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换给你的,你没有错。”
李嫦听到此,哭喊道:“那我再挖出来,我不要了!”说着剑现于手中,快速往腹中捅去。
一颗轻飘飘的冰晶迅速飞过,击中李嫦的手腕,手腕痛楚,持剑不稳,松开了手,剑身一抖,从手中飞出,落到庄锦复手中,她又是从前那副清冷样,冷声道:“我帮你挖。”
“你法力低微,手法不好,一次挖是挖不出来的,自己开刀,起码要破腹十来次才能挖干净,还是我来吧。”
“不过你放心,我有朋友能治灵根被挖留下的损伤,治好之后,让你一生只做一个与修真途无关的普通人,你可满意?”
未等李嫦回答,庄锦复说罢持剑走过来,一身冷意,面上无情:“我第一次做这事,手法不好。/搜,嗖`小`税+徃? ?首^发/”
“锥心疼痛是肯定有的,流血也是正常的,可能要挖五六次吧,你忍一忍。”
临近时挥剑而起,李嫦当时就吓怕了,直往苓术身后躲:“我不挖了,不挖了……”
苓术悬起的心放下来,侧头去看身后的李嫦,耐心道:“仙尊坏,我们不理她,湖边冷,跟我回……”
说到这儿苓术喉头哽住,她在这儿也无别处可去,唯……清息山一个家而已。
“我们一起回清息山好吗?”
庄锦复挥剑的手放下,怔愣住,看着苓术。
被看的人目不斜视,关心着李嫦的反应。
李嫦抽噎地低声道:“嗯,我跟你回去。”
回到清息山,安置下来。
李嫦捧着海姑给她煲的人参汤,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看着围在榻前的一圈人。
苓术、庄锦复、海姑、王里赋、李峤言、安红长老、赵赤,还有一些她旧日的好友。!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
“你们别……围着我,我不会再去做傻事了。”她讪讪笑道,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李峤言自责不已:“都怪我当时出门没带够人手,没看好你,要是仙尊和苓术到得再晚些,我可就没你这个好侄女了。”
李嫦又哭:“姑妈你还认我,呜呜呜。”
李峤言:“这是什么话,你一直都是我们李家的大小姐,谁说过不认你了。”
李嫦:“可我是妖啊……”
李峤言心疼地搂住她的脑袋:“妖怎么了,妖跟人一样,分好坏,嫦儿向来心性纯良,是我们李家的骄傲。”
李嫦黏糊糊地靠过去,甜甜说了一句:“谢谢姑妈。”
苓术再一遍思忖,不对不对不对,李嫦是纯血的妖啊,娘亲和母亲都是妖,李家,还有秘辛!
庄锦复会读心似的,在她耳边状似不在意地说了句:“李家三小姐李忻之是养女。”
养女是妖,合理起来了。苓术反倒堵她的话,小声:“谁说我想知道了!”
庄锦复:“哦。”
苓术:“……”
王里赋则是作为一宗之主的身份来说的:“李嫦,你助上清宗度过笔谈山荒祸阵的大劫,是上清宗的恩人,从前尚没有妖在此修炼的先例,为了你破了这不成文的规矩也未尝不可。
对于你在宗门内的归属问题,我言一切照旧,你仍拜在安红长老门下修行,从今往后谨记门规,诚心修行,切莫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李嫦欢喜地应下,下榻行礼:“弟子谨记掌门教诲。”又拜了安红长老。
安红长老扶起她,好不痛心:“我就你这么一个乖徒!你走了为师怎么办!谁陪我下山看戏啊!”
李嫦“唔”了一声,说:“师尊,我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了,比苦瓜苦多了。”
苓术:“以后还喜欢吃苦瓜吗?”
她一说完,众人皆笑。
李嫦跺脚,很不好意思:“哼!不告诉你们!”
庄锦复吩咐道:“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