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又收了回去。她瞥了一眼武祈宁血淋淋的手掌,从怀里掏出一药瓶,示意她张开。
皮肉向外翻卷,鲜血潺潺流出,宋时微随意地将药瓶里的白粉洒在伤口上。安静待在她手上的手掌突然抽搐痉挛着,下意识想要逃脱,被她按住了手腕压了下去。
“臣详细查了一下醉仙楼,成立时间是先帝驾崩前后,陛下刚登基时,若这个还只能说是巧合的话。陛下亲政前夕,那些保皇派臣子频繁出入醉仙楼,臣就觉得颇为奇怪。于是臣调查了与醉仙楼比较亲密的客户。客户五湖四海,三流九教皆有,陛下的人穿插在里面丝毫也不起眼。”
淅淅沥沥的冷汗从武祈宁额前滴落,她咬牙抑制着喉咙里痛苦的闷声,抬起雾蒙蒙的眼眸,直视着垂眸望着她伤口的宋时微。
掌心的抽疼传遍四肢百骸,她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应对着宋时微话语里的暗流涌动。
“那太傅是如何推算这一切与朕有关?”
“因为臣从不相信巧合,剥茧抽丝之下谁从中获利,便是谁的人。臣为了求证甚至试探了一番,陛下还是坐不住,若是沉得下气,臣未必会锁定陛下。”
武祈宁沉默了一会,掌心的伤口已然止住了血,右眼尾那颗小痣颤了颤,她轻声道:“玄十自幼陪朕长大,于公于私,朕都不能不管她,若不然岂不是寒了属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