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生气。
沈挽快要被压死了,这混蛋刚刚还撑着自已几分,气头上故意压她,沈挽疼的额头打颤,好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豫章郡王他们的说话声,“门关了,不会已经在圆房了吧?”楚扬道,“来迟了,我还准备闹洞房呢。”豫章郡王道,“还不是你要和人拼酒,现在也不能闯进去了,只能等下回了。”楚扬道,“这事哪有下回的?你小心景御兄听到揍你。”豫章郡王先给了他一拳,“我是说下回谁成亲,我们再去闹洞房!”“可惜闹的也不会是景御兄的洞房了,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啊。”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沈挽很想说,你们别急,肯定有下回的。沈挽的小心思都在脸上,谢景御气不打一处来,从来没觉得后槽牙这么痒过,怕忍不住真咬下去,谢景御放过了沈挽,身上压力消失,沈挽飞快的从床上下去,警惕的看着谢景御,“我晚上打地铺睡。”谢景御没理她,起身出去了。谢景御走后,珊瑚银钏进来,沈挽累极了,但不洗澡,她睡不舒服,便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很快丫鬟就把热水送来,不知道谢景御什么时候回来,沈挽只泡了半盏茶的功夫,把珊瑚银钏打发走,然后就找被褥,可惜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床上倒是有两床,但也不够,沈挽不好让珊瑚银钏给她找,今晚只能在小榻上凑合一晚了。沈挽从床上抱了床喜被,等谢景御沐浴回来,沈挽已经把自已裹的严严实实了。谢景御都不知道一晚上被沈挽气多少回了,“去床上睡。”沈挽缩在被子里看着他,“我睡床,你睡哪儿?”别说新婚夜,这一两个月他都不能去书房睡,靖北王府不说什么,她爹娘都得有意见。谢景御道,“这么大的床,足够我们俩睡了。”床是够了,但她也得敢和他一起睡啊。沈挽连连摇头,“不用,我睡小榻就行了。”谢景御道,“你是自已睡床上去,还是要我抱你?”声音不容置疑。沈挽道,“我睡相不好,一起睡,我会踹你。”谢景御道,“知道自已睡相不好,还敢在小榻上睡。”沈挽,“……”拒绝的说辞而已,他还较真起来了。沈挽没再说话,谢景御抬脚朝沈挽走过来,沈挽知道他的脾气,说一不二,如今的她就是砧板上鱼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沈挽认怂道,“我自已去。”沈挽从小榻上下去,她爬上床,睡到里间,将被子一裹,然后尴尬的事又又又发生了。被子下铺着一方元帕。这是做什么用的。她懂。谢景御也懂。洞房花烛夜,圆房这个话题是逃不过去的。不圆房,明天这元帕怎么交差啊。沈挽一脸的生无可恋。谢景御在床外间睡下,沈挽没拿小榻上的被子,谢景御也没拿,他扯被子盖自已。沈挽坐起来,谢景御看着她,沈挽道,“我去拿被子。”谢景御胳膊一伸,沈挽就倒了回去,“一床被子够了。”沈挽还要说话,谢景御的声音从头顶传开,“累了一天了,睡觉吧。”“放心,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我不会动你的。”沈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把她抱的更紧了。沈挽试着挣扎了下,感觉有东西抵住了自已大腿,她当即不敢再动,选择了装死。装着装着竟然真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