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跟周冲的一样,肿得跟自己的腿一样粗,疼得他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他身边的大夫和伙计一声都不吭,满头大汗地给他清洗上药。~小¢税·宅~ ¨蕪!错~内!容/
“我大哥呢?让他去周冲家里,那个鳖孙,居然敢害我,老子一定剁了他!”张天成此时也疼得满头大汗,也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宣泄一下。
“嚎什么!”忽然一声怒喝传来,一个身穿衙役制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大哥!是周冲害我!你去把他抓了!”张天成扭头冲刚进来的男人急切地喊道。
“你说说你,不让你结交那些狐朋狗友,你非不听,看看,被人算计了吧!以后给我老实些!”男人并没有接张天成的话,反而将他训斥了一番。
张天成的气焰很快弱了下去,他被骂得缩缩脖子,看样子是很怕刚刚进来的男人。“大哥,你看弟弟都伤成这样,就不能客气一点儿!”
“先把你的伤养好了,大哥会替教训那个叫周冲的!”那个男人看自家弟弟这么大人了还装作委屈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次也让他吃吃苦头,省得总给自己惹祸!
青棠的眼睛眯了眯,她努力在原主的记忆里寻找这个衙役,她有些怀疑,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在原主那一世,把许宝来带走的那个衙役。\w.a!n-b?e¨n..,i,n!f¢o^
只是青棠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这个人,有可能这人出手带走许宝来,就是怕他将事情闹大牵连到自己弟弟张天成吧?
青棠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的分析是正确的,于是,她给这个衙役远程下了一个精神印记,就算不是这个人带走许宝来,也可以通过他找到另外的衙役。
同时,青棠也看到正在赶往县城的周家几人,周婆子的精神是最好的,一路走一路骂,把赌坊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一遍,就连青棠也没有。
周冲想着已经离开了青棠的视线,没准儿可以跟家人说说伤害自己的凶手是谁,结果他还没开口,跟之前一样的窒息感传来,他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口,还差点儿再次把自己送走。
直到这个时候,周冲才算是彻底安分下来,他再也不敢动小心思,同时也不再尝试跟别人讲究竟是谁将自己打成这样。+狐*恋*文!茓- +首~发?
周家父子几人一路上推着板车,已经累得不行,都出了一身的汗,对周冲的怨气又多了几分,真是个不省心的,整天让人跟着擦屁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坚决不管了。
周家众人好不容易把周冲送到县城的清心医馆,坐堂的陈大夫暗自摇头,这样棘手的病人今天居然一下子接到两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大夫,我儿子的胳膊怎么样?可还能接好? ”周老太一脸期待的看着正在摇头的陈大夫!
陈大夫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冲着周家众人无奈地摇摇头,眼前这人比后院那个的伤势要重得多,根本没有一点儿希望恢复,后院那个至少还有三成把握,这个,连两成都不到,真是无能为力!
“你们另请高明啊!”陈大夫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周婆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连忙起身跪倒在陈大夫的脚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大夫,求你了!这孩子还年轻,可不能没了胳膊啊!呜呜.....”
周家其他三人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之前他们只是以为老三是胳膊断了,接上去就行了,村里的刘大夫治不了,到了县城肯定有办法,没想到,清心医馆的大夫也无能为力,他们这才紧张起来,老三不能恢复还不得连累自己?绝对不行!
“他手臂上的骨头都碎了,没有可能完全接好啊!”陈大夫也很无奈,示意店里的小伙计把周婆子拉开。
“啊!不是断了?”
......
清心医馆是县城里最好的医馆了,如果这里都不行的话就得去府城试试,可是他们这样的乡下人家,来县城看病都是奢侈,更加不用说去府城了。
最后,在陈大夫在周家人苦苦哀求之下才答应试试,并言明,有九成可能是接不好的,周家人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周冲被安置进了清心医馆的后院,他要在这里住几天,等明天稍微消肿了才可以正骨。
周家二兄弟不想待在县城里,吃喝住都要花钱,乡下人可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在县城里多待一天,因此,周家人将周冲安置在医馆后院之后,就全部离开了,理由也是现成的,这一趟银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