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屈膝的姿势。
她很清楚,谢观澜不欢迎她,也不欢迎她的母亲。前世姐姐被草草嫁给一个小吏,很难说其中没有谢观澜的手笔。她双手呈上锦盒,认真地剖白心迹:“我只想离开从前那个家,读些诗书、安稳度日,从没想过谋求王府富贵。既然世子爷不喜,那我愿意归还太妃娘娘的赏赐。”谢观澜没接,似笑非笑:“闻姑娘说笑了,某未曾有过不喜。”他始终没叫闻星落起来。闻星落低垂眼帘,双腿有些发酸。“既然是祖母赏赐的东西……”谢观澜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抵在锦盒上,“闻姑娘定要好好保管才是。莫要弄丢了,寒了祖母的心。”春夜寂静。随着一声“噗通”,那只锦盒被谢观澜丢进了廊外的池塘里。闻星落猛然抬起头。四目相对。谢观澜背后是婆娑乱舞的树影,像是无数厉鬼在恣意纵情地挥舞爪牙,似要撕碎廊下那一盏盏绮丽花灯。他慢慢噙起一个微笑,嗓音温柔至极:“你说是不是,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