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月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我也有一句。"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连金蝉蛊都停下了飞舞。
"白姑娘," 夜无月看向白若雪,后者莫名感到一阵凉意,"你的机关零件...... 能少些吗?上次我在帐外休息,差点被你掉出来的齿轮砸破头。"
帐内先是寂静,随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白若雪涨红了脸:"那、那是意外!再说了,你不是用蛊虫把齿轮都搬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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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月淡淡道:"蛊虫说,齿轮比它们的窝还吵。?墈*书¢屋* \免`废·阅·黩¨"
这下连凌风都笑出了眼泪,他擦了擦眼角,忽然瞥见远处的烽火台。笑意渐渐从眼底退去,他转头看向镇北侯:"今夜月色不错,侯府的岗哨...... 可都安排好了?"
镇北侯会意,立刻起身:"自然!今晚轮值的是骠骑营,个个都是精兵 ——"
"未必。" 凌风打断他,手指轻轻叩击桌案,算珠在月光下排出诡异的阵型,"刚才二柱趴帐后时,我听见东边传来三次马蹄声。间隔均匀,却不像是巡逻的动静。"
白若雪脸色一变,机关鸢已经腾空而起:"我去看看!"
"慢着。" 凌风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扫过众人,"既然是吐槽大会,不如...... 玩个大的?"
半个时辰后,雁门关外的沙丘上,一队黑影正鬼鬼祟祟逼近。为首的突厥汉子握着弯刀,喉咙里发出低笑:"中原人果然松懈了,连岗哨都没 ——"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汉子瞳孔骤缩,只见数百个黑影矗立在沙丘上,月光勾勒出他们手持兵器的轮廓。
"有埋伏!" 汉子挥刀大喊,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噼里啪啦" 的齿轮转动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琴声。
"这、这是什么?" 身后的喽啰声音发抖。
回答他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 "咚"!一个巨大的机关鸢从天而降,翅膀展开足有两丈宽,探照灯 "唰" 地照亮了战场。汉子惊恐地发现,那些所谓的 "伏兵" 不过是木头人,手里拿着的不是兵器,而是...... 算盘?
"上当了!" 汉子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左侧传来熟悉的吐槽声:"突厥狗贼,就这胆子?"
他转头望去,只见白若雪站在沙丘上,手里摆弄着一个小巧的机关盒。随着她按下某个按钮,数百个木头人突然动了起来,算盘珠子打得 "噼里啪啦" 响,竟组成了一首《将军令》的旋律。
"这是......" 汉子目瞪口呆。
"这是给你们的送行曲!" 秦雨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冰魄寒诀在沙面上冻出一条蜿蜒的冰路,"好好听,听完就该上路了。"
汉子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挥刀冲向前方。然而没跑几步,脚下的沙子突然 "咔嚓" 一声裂开,无数细小的蛊虫蜂拥而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蛊虫!" 喽啰们惊叫着后退,却见一个黑影从沙丘后缓步走出。夜无月抬手一挥,金蝉蛊振翅飞起,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光:"不想被虫蛀,就别动。"
汉子咬牙转身,却对上了凌风似笑非笑的脸。算珠在他指间飞快转动,月光洒在他眼底,竟有几分狡黠:"不是想听吐槽吗?现在给你个机会 —— 说说,你们的国师札木合,昨晚是不是偷喝了自己的狐臭香囊?"
汉子瞳孔骤缩,脱口而出:"你怎么知 ——"
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口,将突厥大营的兵力部署、粮草位置甚至札木合的糗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这是......"
"白姑娘的机关术,加上蓝凤凰的真话蛊," 凌风抬手抛接算珠,"效果如何?"
汉子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白若雪蹦跳着跑过来,机关盒在手里 "咔嗒" 作响:"怎么样?我的 ' 吐槽机关人 ' 厉害吧?本来想做成人形唱片机,没想到歪打正着能吓唬人!"
秦雨柔摇头轻笑:"也就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过......" 她看向远处昏迷的突厥细作,"这次算是敲山震虎,只怕札木合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了。"
凌风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地上的算珠上。刚才细作提到 "霍" 字时,某颗算珠突然发出细微的共鸣。他弯腰捡起那颗珠子,只见珠身上隐约刻着半道纹路,竟与镇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