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机关蜘蛛,它们正用纤细的探针接触着从夜无月伤口刮下的一点毒血样本。旁边一个微型玉盘里,毒血正散发着丝丝黑气。她眉头紧锁,手中算盘拨得飞快,额头上满是汗珠。
“见鬼!这毒太邪门了!”白若雪声音急促,“成分极其复杂!至少混合了七种以上已知的顶级蛊毒和尸毒,还掺杂了某种…类似‘葵花阴煞’的诡异能量!相互催化,生生不息!常规解毒丹根本没用!” 她猛地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惊骇,“而且…这毒似乎有‘灵性’!它在…主动吸收周围环境中的阴寒之气壮大自己!雨柔姐的冰魄寒气,反而成了它的助力!”
!“葵花阴煞…曹化淳!”凌风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沸腾。.小?税,宅. ·冕*废·悦?黩,这老阉狗,手段竟如此歹毒!
“嘎?那…那月姐姐会变成冰棍吗?还是…毒蘑菇?”胖墩趴在软榻边,小鼻子凑近闻了闻夜无月伤口散发的微弱腥甜气息,立刻被熏得打了个喷嚏,眼泪汪汪地看向凌风,小眼睛里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夜无月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口中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冰冷、锐利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迷茫,如同迷途的幼兽,带着深不见底的痛苦和…一丝死寂。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扫过围在身边的人,最后落在凌风焦急的脸上。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绝望。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抓住了凌风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冷刺骨,力道却大得惊人。
“凌…风…”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杀…杀了我…”
“你说什么傻话!”凌风心头剧震,反手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你中毒了!我们一定会救你!别放弃!”
“不…”夜无月剧烈地咳嗽起来,乌黑的血丝从嘴角溢出,眼神却异常清醒,清醒得近乎残忍。“这血…肮脏…本就不该…存于世…” 她喘息着,目光死死盯着凌风,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决绝,“趁…趁它(血钥)还没被毒引动…趁我还…清醒…杀了我…毁了这具…容器…绝不能让…司徒烈…得逞…”
她的目光扫过自己心口那幽光闪烁的印记,又看向凌风,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具身体,这流淌的血液,本身就是灾祸的源头!是打开灭世之门的钥匙!
“你胡说什么!”凌风低吼,心如刀绞。他从未见过如此绝望、如此否定自身的夜无月!那个冰冷强大、如同影子般的刺客,此刻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碎裂的薄冰。“你不是容器!你是夜无月!是人!是我带下山的同伴!”
“呵…人?”夜无月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自嘲的弧度,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被制造出来的…工具…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刽子手…连这血…都是…肮脏的…魔血…” 她猛地抬起右手,不知何时,她指间竟夹着一枚薄如蝉翼、边缘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刀片(正是她藏在身上的暗器),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刺去!
“不要——!”秦雨柔和白若雪同时惊呼!
“嘎!”胖墩吓得闭上了眼!
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凌风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在刀片即将刺入夜无月心口的瞬间,他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那枚致命的刀片,距离她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寸!
“放手!”夜无月挣扎着,眼中是疯狂的决绝和痛苦,“让我解脱!这肮脏之血…不该…”
“该不该,不是你说了算!”凌风的声音如同炸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压抑到极致的痛楚!他死死盯着夜无月那双充满死志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灵魂:
**“我带你下山,就一定会带你回去!是人是魔,不由血脉定!由心定!由我凌风说了算!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阎王也休想拿走!”**
霸道!强势!不容置疑!
夜无月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那双死寂的眸子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击中。她看着凌风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深藏的痛苦,抓着刀片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凌风趁着她心神激荡的瞬间,猛地发力,将她手中的刀片夺下,远远扔开!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并指如剑,闪电般点在夜无月周身几处大穴上,暂时封住了她的行动能力。
“你…!”夜无月又急又怒,却动弹不得,只能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