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俑迷阵的死寂,被前方那扇巨大石门缝隙中丝丝缕缕渗出的银灰色雾气打破。`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那雾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甜腥气息,冰冷、粘稠,仿佛有生命般在空气中缓缓蠕动、沉降。门后,便是墨家天工以无上手段引动地脉、汇聚而成的禁忌之地——水银之海!
白若雪捏着那半张幽冥殿“遗留”的、烧焦卷曲的兽皮地图,小脸皱成一团:“安全路径?骗鬼呢!这帮阴险的家伙,肯定是挖好了坑等我们跳!”话虽如此,她还是飞快地将地图信息扫描进算盘导航仪,与蒙岳口述的星图信息进行交叉比对。
蒙岳站在最前,青铜面具早已重新覆盖了他刚毅的脸庞,只露出一双凝重如寒潭的眼睛。他手中的破阵戟戟尖,指向石门下方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能量纹路。“此门开启,需引动地火之力,灼断下方‘玄阴锁’。然,门开瞬间,水银蒸汽必如决堤之洪,汹涌而出!寻常避毒之法,在此等剧毒浓雾面前,形同虚设。”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吾甲胄可闭气阻毒,然支撑有限。尔等…可有良策?”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凌风身上。
凌风眉头紧锁。九阳真罡至阳至刚,可焚化寻常毒素,但这水银之毒非比寻常,更兼其量浩瀚如海,硬抗绝非上策。他目光扫过白若雪鼓鼓囊囊的百宝囊,心中一动:“若雪,你那特制‘行军粮’…”
“啊?”白若雪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捂住自己的百宝囊,警惕地看着凌风,“凌老大!你想干嘛?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仅存的几包‘特浓螺蛳粉’!是胖墩的命根子!更是…更是我最后的尊严!”她说的义正辞严,仿佛守护的是稀世珍宝。
“嘎!粉!螺蛳粉!”趴在地上挺尸的胖墩,一听到这三个字,金属化的耳朵瞬间竖起,绿豆眼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绿光,挣扎着就想往白若雪那边爬,“饿…胖爷要吃…嘎!”
“吃你个头!”白若雪一脚(轻轻)踩住胖墩的金属尾巴,无视它委屈的呜咽,对着凌风痛心疾首,“凌老大!你知道在这鬼地方搞到正宗酸笋有多难吗?!你知道为了保存这点‘家乡的味道’,我付出了多少机关保鲜盒的代价吗?!你居然想拿它去…去对付毒雾?!暴殄天物!丧心病狂!”
凌风面无表情,只是指了指石门缝隙中越来越浓、几乎要凝结成水珠滴落的银灰色雾气:“要么,你的粉。要么,我们的命。选一个。”
白若雪:“…”
她看看那致命的毒雾,又看看自己视若珍宝的百宝囊,再看看凌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目光落在脚下嗷嗷待哺的金属胖墩…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如同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
“呜…”她发出一声悲鸣,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哆哆嗦嗦地从百宝囊最深处掏出一个多层密封的金属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真空油纸包。她颤抖着手拿起一包,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上面红彤彤的“特浓螺蛳粉”字样,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我的…小粉粉…”她声音带着哭腔,“为了革命…为了胜利…为了…不被毒死…姐姐对不起你…”她猛地一咬牙,闭着眼,狠狠撕开了包装!
嘶啦!
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极致酸臭、霸道辛辣、以及某种发酵到顶点的奇异“浓香”,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洪荒猛兽,瞬间冲破了包装的束缚,狠狠撞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
“呕——!”
首当其冲的蒙岳,即使隔着青铜面具,那高大的身躯也是猛地一晃!面具下传来一声沉闷的、仿佛被重锤击中的闷哼!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破阵戟的手都紧了紧。¢0·0*小+说\网` ¢更¨新?最+全+这味道…比归墟死气更令人窒息!
凌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也是脸色微变,九阳真罡本能地运转,在口鼻前形成一层薄薄的气障,才勉强压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这味道…果然不负“特浓”之名!
“嘎?!香!好香!”全场唯一兴奋的,只有胖墩!它金属化的鼻子疯狂抽动,绿豆眼瞪得溜圆,口水如同小溪般从嘴角淌下,在暖玉髓地面上腐蚀出滋滋的白烟(口水也带金属性了?)!“快!快煮!胖爷要饿死了!嘎嘎嘎!”
“闭嘴!你这没品位的金属饭桶!”白若雪一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