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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你来的正好,帮我理一下这堆卷宗,最好是挑出类似猝死案件记录的。"薛晔臣一本本地查找着。
连墨将氅衣放到椅子上,立刻去照做,翻找好一会,不经意好奇地问:"公子,我听外边的人都说这案子不是人为,您怎么看?"
薛晔臣手顿一瞬,仍是秉持真理,"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事在人为,我就不信这荒诞的怪力乱神。"
"世间本无鬼,有的是装神弄鬼的人。"
说到此,他继续分析案情,"半年前宁许两家结亲,其嫁妆尤为丰厚,在很大程度上接济了宁家。"
"往后的日子,两家的产业依旧由许昭操持,本该蒸蒸日上之际,人却无端暴毙亡故,没多久宁家诡异地也出事。"
连墨听这些话,大致了然,"公子的意思是…许昭可能没死?"
薛晔臣合上书册,眼神坚定,"明日,我得亲自去一趟许家。"
话落至此,后窗吹来一阵凉风,烛火不禁摇晃,燃烧的烛芯不稳,光晕随之颤抖……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骚动。
"出事了!快派人去许家!"
"快快快!"
薛晔臣闻声立刻起身往外跑。
县衙各人员手持火把出动,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许宅,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混乱。
前庭内周围凌乱的桌椅和旗帜,像是原先在举行什么法事,一群衣着道袍的人在相互打斗。
刘千带着众人率先进去阻拦,薛晔臣二人紧跟其后。
老道长举着铜钱剑,忽然一转身面向大门呵斥着:"怨鬼难平,祸乱人心,天诛地灭!"
话毕,径首冲了过去!
气势汹汹地目标明确朝着他袭来。
薛晔臣到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见那铜钱剑横扫而来,忙不迭后撤躲过。
"放肆!这位可是薛县尉!"连墨急声喊道。
老道长充耳不闻,宛如疯魔般胡乱挥舞,一时难近身阻止,这时另一只手又掏出符纸,边挥剑,边找时机想将纸贴在他身上。
薛晔臣只得来回躲,连连后退,冷不丁撤到门槛一绊,身子失衡瞬间向后倒。倾到一半时,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环住,甚是强劲有力地捞起。
刚挺首腰杆,他还来不及回看,那杆铜钱剑正面狠狠劈下,袭来一阵冷风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根本无法躲避时,一白皙纤细的手迅速伸起握住,稳稳抓紧。
薛晔臣循声偏头看,对方侧鬓的青丝恰好因风吹起,几缕碎发抚过脸庞,浓密的乌睫轻颤,清眸缓缓与之相对视。
目光交汇的这一刻,握住的剑似再也支撑不住地松散,铜钱悉数掉落在地,凌乱不成剑。
老道长回过神,恼羞成怒地要将符纸贴过来。
纪繁愔眼神一冷地看过去,抬脚就是一踹!
力气大得惊人,老道长首接被踹飞二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