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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官驿,来往驻足者皆是有要职的官员,亦或是传递公务文书的小吏。而你三更半夜,手持利器,目标明确,绝非是贼。"薛晔臣审视着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西周围了几个看热闹的。
男子闭嘴不言。
连墨见对方不肯说,首接厉声斥问:"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们公子的!"
"身上没有可证明来历的牒文,只有一把刀。"薛晔臣转而打量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你不说,难不成是因为还有同伙?"
男子依旧没吭声。
纪繁愔倚靠着柱子,扫视一圈周围。
薛晔臣又喊来管事的驿卒,"白日里,你可曾见过他出入驿站?"
驿卒摇摇头,"面生,从未见过。"
见此,他思量片刻,忽而无奈道:"罢了。"
"公子,你这就打算放过他!?"连墨诧然。
薛晔臣轻叹:"时辰不早,天亮还要赶路,我们没空查人折腾。"说到这,又吩咐驿卒,"你将他关起来,明早交由离这不远的县衙。"
"是。"驿卒领命,将男子押走。
众人瞧到这也没了兴致,各自回屋。
薛晔臣转身上楼,连墨在身后跟着,仍是不放心,"公子,这一看就很蹊跷,绝对不止一人。"
他看一眼右后侧的纪繁愔,旋即才道:"赶路要紧,离天亮约还有两个多时辰,等雨停就走。"说着,又压低嗓音提醒:"此地不宜久留。?3~w′w·d~.¨c·o~m·"
连墨听到这后知后觉意识到,"难不成,这处驿站…"
纪繁愔不以为然,一语道破:"行刺实为试探,失败即打草惊蛇,要等雨停是走不了的。"
"驿站里共计二十八人,强行走……"
薛晔臣摇头打断她的话,"人多势众,还不知对方具体底细,不可硬来。"
三人来到二楼的楼道,面前一排的屋子正好依次熄灯。
纪繁愔勾起自己的一缕秀发把玩,眼眸稍转,忽生一坏点子:"驿站如此随便不负责,那这里岂不是鱼龙混杂,什么阿猫阿狗都有?"
她的话音不掩饰,甚至还提高了不少,在静寂的楼道中回响,任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连墨不免错愕,而薛晔臣则警惕地观察周围。
"什么文书,随手伪造就可,又或者披上官袍衣,谁认得出你是官是匪?"纪繁愔一脸无辜地慢慢看向他,漂亮的眼眸眨了一下。
薛晔臣欲言又止。
这时,她旁边的那间屋子亮了。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
里头的人走出来,打开了门,一脸不耐烦,张口就骂:"还吵什么!别人不用休息的吗?"
薛晔臣刚想道歉,结果透过门瞄见了里面的一处角落有血迹,像是潦草擦过,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加上门开时,有一股明显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头缓缓侧回时,俨然换了一副嘴脸,索性不装了,笑容猖狂,目露凶光,"这屋的臭小子,穿得人模狗样,结果兜里一个子都没有,浪费老子时间。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你、你果然是劫匪!"连墨恍然大悟。
这话一出,各个房间都亮起了光。
那人抬脚跨出门,方才的手掩在门后,一出来就显露出了锋利的大刀,"陈老三那个废物,人没劫杀成,反倒先自己吓自己。"
"你们三个看着也是一股穷酸味。"
说到这停顿,那人狡黠的眼珠子一提溜,窥向他身后的纪繁愔,"不过……这小娘子生得美,抓回去玩玩,倒也不虚此行。"
原先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出动,手中各持凶器,前后的路都堵住。
薛晔臣将她和连墨护得严实,沉声斥责:"尔等劫财杀人,眼里当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
那人闻言放声大笑,"看样子也是个草包狗官。"
"还王法?要不是我们,这地方早就荒废了。"又一人叫喊道。
"恶徒横行,附近的县衙竟一点都不管!"他愤愤不平。
匪首一脸势在必得,"今夜就两批人投宿,好不容易开张,劫不到财,劫个美人也甚好,哈哈哈哈!"
一行人嚣张地哄堂大笑,整个驿站都回荡着,三人如置身狼窝。
"公子,我们手无寸铁,这可怎么办?"连墨没见过此等阵仗,不禁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