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这话怎么…总觉着自己说过。
她来到他身侧,随口夸赞一句:"薛大人的剑法很厉害。"
说罢就走,薛晔臣越想越不对劲,下意识一伸,正好抓住了她的手。
第一触感竟是无比冰凉。
纪繁愔止步,看他呆愣的样子,无奈解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大人,你为何会相信是我做的?"
"我是会些拳脚功夫,但刚刚的场面你都是知道的。"
"我被逼到栏杆上摇摇欲坠,现在想来还后背发凉。"
"事情就是如此,你还要审问我吗?"
薛晔臣无话反驳,只觉得她的手真的冰得很,再看她衣着单薄……
他赫然清醒,慢慢抽回手,作揖致歉,"对不起纪姑娘,是我唐突了。"
纪繁愔一笑了之,走回自己的房间。
薛晔臣定定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回想着事发的全部,那冰凉的触感还仍有余韵。
说不出的怪异,又无处可查。
自从遇见她后,真是怪事频发。
……
天蒙蒙亮时雨就停了,冷风吹进空荡荡的驿站。
薛晔臣一夜未眠,上上下下检查,将贼匪藏匿的尸体搬出。
死者的包袱,恶徒还没来得及带走,他翻找出了牒文与路引。
原来这人是曲县即将上任的县丞,而曲县离这不远。
薛晔臣为其惋惜轻叹,帮死者整理好仪容,做完一切走出房门,又去瞧了连墨的伤势。
随后,他亲自下厨煮了三碗面。
连墨早己饥肠辘辘,吸溜一大口嚼咽下才腾嘴问:"公子,我们待会是首接走,还是将尸体带去曲县?"
"吃完便走。"薛晔臣昨晚考虑过,于是道。
纪繁愔没动筷,面里有肉有菜还有个荷包蛋,看着很丰盛,但她完全没有一点食欲。
他瞥见,"你不饿?"
埋头大口吃的连墨也瞧向她。
纪繁愔拿起筷子,试探性地夹了几条面送进嘴,咬断慢慢嚼。
薛晔臣紧盯着,好奇于她的反应,"如何?"
纪繁愔神情平淡,迎上他的目光,轻点头。
薛晔臣温柔一笑,将自己碗里的肉夹一点给她,"多吃些。"
纪繁愔见势夹了块肉,继续嚼。
其实嘴里是无味的,她根本就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