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镗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尸体,"不、不可能……"
"谁…是谁杀的我!?"他努力回想着,越想周身的戾气越重,双拳攥紧,眼眸如墨般扩散,逐渐变得漆黑。=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一定是他!想杀了我取而代之!"
话锋一转,赵镗突然面容狰狞,又说道:"不,不对,还有更多人……"
"贱人!他们都想要我死!"
"我要回去杀了他们!"
"居然敢害老子,我必定让所有人都去死!"
说罢,魂魄就气势汹汹地在她面前飘过。
纪繁愔抬手扯下面纱,语气冷冷地吐出两字:"麻烦。"
赵镗正欲飘出门,耳边骤然响起一道铃声,极其尖锐刺耳,甚至禁锢着完全无法动弹。
他不服气地挣扎,怨气滔滔团生,放声怒吼:"混账东西!放开……!"
话没说完,后脖颈突遭一紧,一股无形的力量紧揪着,再忽而轻盈的身魂顿时一转,被迫闪现在她跟前。
"十年前,五名乐伎中毒身亡,遭人埋于戏台底下,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纪繁愔冷眼审视着对方。
赵镗奋力挣脱束缚,怨念深重得己失去理智,气急败坏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双瞳漆黑,只有源源腾升的杀意。
力道不断收紧,气息交织压迫着,屋内的垂纱无风而飘飞,就连门窗都开始晃动,噼啪作响,关上又打开,动静阴森可怖。`[-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纪繁愔一脸淡定,还在逼问:"说,五名乐伎究竟是不是死于你之手?"
赵镗看她还能面不改色,瞬间恼怒极了,"是又如何!"
"我现在就要把他们统统杀光!"
她闻言立刻抓住对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开他的手,"既如此,那你就没有资格赎罪。"
话落,纪繁愔单手抓着,旋即狠狠一摔!
赵镗被甩在地上的刹那,房间倏然关门闭窗。
仿佛彻底与外界隔绝,周围听不到任何嘈杂,仅剩下铃声包围着。
他慢慢爬起身来,疯了一样朝她冲过来。
对方的怨气来势汹汹,而纪繁愔定定站在原地,眼中尽是不屑。
即将逼近时,她扬起手,对着那张可怖的面庞重拳一挥,毫不留情将其打散。
岂料魂魄一散,竟又重塑,甚至幻化出分身包围着她,不肯罢休地绕圈纠缠。
纪繁愔见此情景不免冷笑出声,"这一路,你踩着人命步步高升,贪婪成性,永不知足。"
"你早就该死了。"
"现在还想着报仇?"
"简首痴心妄想。"她的话里全都是轻蔑与嘲讽。
"闭嘴!"赵镗彻底被激怒,再次冲过去。
这时,耳边的铃声戛然而止,静寂不到一瞬,不知从何处响起了琴音。*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清脆响亮,震慑力宛如利剑,贯穿整个灵魂。
赵镗猛然僵住。
古筝、琵琶、玉笛……
越来越多的曲乐回响着。
他的周身浮现出一道道孤魂,不止有乐伎、曾经因他而丧命的人,皆一一从地面爬出,蜂拥而至,西面围堵,生前经受怎样的虐杀,全都报复回去。
幽魂群起而攻之,他不堪重负想要爬出来,无数双手都会将其强硬拉回。
没一会,赵镗就承受不住地哀嚎,甚至开始喊冤:
"我没杀过人!"
"别、别来找我,你们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是梁敬仲,这一切都是他怂恿我做的……"
赵镗拼命挣扎,讨得些许缝隙,冲她大喊:"若不是他,我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步!"
纪繁愔在一旁看戏,秀眉轻挑,"当真?"
见有机会,他奋力爬出半个头,"对,我是从犯,他就是主谋。"
"他若不死,还会危害更多人。"
"整个凌州都将沦为他的地盘!"
纪繁愔听到这一挥手,他身边的鬼魂顿时消散。
赵镗艰难爬起身,半耷拉着头,"只要你带我去找他,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现在就说。"她慢步走近,冷声道。
他缓缓抬起头,眼里怨气横生,双手猝然扼住她的脖颈!
死死掐着,锋利的指尖陷入皮肉,很快有血珠冒出,纤细而白皙的脖子,好似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