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顿,神情转变为狐疑,皱眉反问:"你…你们难不成己经将尸体……"
"家父托关系找专业人士验尸,发现五人皆死于中毒,大致时间约有十年之久。"薛晔臣话语间步步紧逼。
"之后没几天就频频发生了怪事,酒楼内时有女子哭诉声起起伏伏,家父有一晚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是五名乐伎,哭喊着述说自己死得很冤,遭人毒死埋于戏台底下。"
"而真凶……"
有意的停顿让林氏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他没说完,话题一转,阴恻恻地问:"夫人,你说赵刺史为何也是死于中毒?"
林氏脸色煞白,被对方的话吓出一身冷汗,"不…不可能。"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薛晔臣彻底确定了,勾唇一笑,双眼如炬可辩是非,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夫人,你误会了。"
林氏赫然一惊,"你是…官府的。"
他站起身来,不解释也不否认,"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垂眸一瞥她手腕处缠着的珠串,意味深长道:
"您是信佛之人,这所谓的鬼神说法,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氏立刻将袖子拉下些遮住,语气变得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提个醒,并且…来好好祭拜死去的赵刺史。"薛晔臣行拜别礼,后半句还吐字清晰着重强调。
言罢转身离开,连墨紧跟随。
两人走后没多久,林氏立刻对着身边的婢女附耳嘱咐,最后还急切地催促一句:
"快,现在就去找梁长史。"
——
从赵府出来后,连墨不由得担忧:"公子,这不是反而暴露了自己吗?"
薛晔臣坦然一笑:"终归瞒不了多久的。"
连墨回想那些谈话,道:"由刚才的套话,可知那刺史夫人明显是知道乐伎的死。"
"既如此,赵刺史莫非也是……?"
他不确定,"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的真正目的仍是未知。"
"我们出现横插一脚,他们定会先行动手。"
"接下来需盯紧赵府,以及…梁敬仲。"
"盯?可我们哪来的人手?"连墨转念又犯了愁。
薛晔臣一时沉默。
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如今压根没有可指派的人员。
话音刚落没多久,前方冷不丁传来一句话——
"谁说没有。"
两人循声抬眼望去。
约有五步之隔,明明刚刚还没有身影,仅一个抬眼就突然闯进视线里,而此人正是纪繁愔。
连墨舒眉展笑,"纪姑娘!"
薛晔臣愣在原地,瞧着她慢慢走近,此刻仍是恍惚。
每次她都是这么的及时,总在自己最需要时出现。
纪繁愔笑眼弯弯,首言道:
"我找到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