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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烟袅袅的灵堂,目之所及一片狼藉,就连那口棺椁己烧毁大半,尸骨不可避免地祸及,尽是焦黑。
林氏小心翼翼地往里头瞄了一眼,至今还惊魂未定。
结合刚才的种种,所有人都认定了是鬼魂作祟,围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来人,快速收拾灵堂,重新换一口棺。"林氏强撑着镇静,厉声吩咐,"今日之事不得非议乱传,若敢传出去被我知晓了,必不轻饶!"
众人得令,很快各自离散。
折腾一晚上,待到次日,梁敬仲亲自登门查询情况。
赵府对面的一小茶摊里,连墨困得打了个哈欠,灌了半碗茶水才清醒些。
"昨夜赵府里起火,我趁乱翻墙远远地观察,发现是灵堂烧了,那火特别大,一群人花一个多时辰才扑灭。"
"听他们的议论,依稀说这火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烧起的,煞是诡异。"
"突然起火?"薛晔臣盯着赵府门前的马车。
连墨凑近压低嗓音,"公子,这不正好,我等会散布谣言,就说冤魂返世,专门回来报仇的。"
他思索片刻一点头。
等连墨走后,薛晔臣左右环看,放下铜钱起身离开,往返客栈的方向,长街走到分岔路口时拐进一条巷子。
他余光后睨,脚步声越跟越近。
走到一半,薛晔臣停下,"跟这么久,几位真是辛苦了。"
言罢,他转身看过来,几人索性不装,从衣袖中掏出匕首。
薛晔臣淡然一笑,"我是斯文志士,不会舞刀弄剑。"
"别动手,我跟你们走。"
马车里。
他和连墨头戴黑布、五花大绑着,嘴巴捆堵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喊不出声,唯独能感知到车子行驶的颠簸,像是出了郊外。
大概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却没有将两人拽出来,耳边只听到了谈论声:
"梁大人,高个子那个我们动不得啊。"
梁敬仲闻言冷笑:"薛氏?纵使他们祖上是从军的,而现如今仅是徒有虚名罢了,况且能来到这穷乡僻壤当个小县尉,足以见得其氏之没落。"
"话虽如此,可我听闻这薛晔臣……"
刚刚第一句话音一出,薛晔臣立刻猜到了是何人。
梁敬仲冷眼一瞪,首接威胁着:"曾厉,你要想保住这顶乌纱帽,最好听我的。"
"此事若出半点差池,老子势必会拉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