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锅粥,远在深宫内的皇帝自然就听到了风声,对负责案情的相关朝臣痛斥一顿,并厉声要求众人在十日内必须彻查清楚,扬言若再查不出,该罚的罚,该贬的贬。
最后,还派了几位宫里老道的太医为薛晔臣解毒。
经此一闹旧案重提,杨诗玥也免不了被查受审,但因她当年还小排除了嫌疑。
而杨诗玥在官府彻查的第二天,偷偷将医书又塞回了齐家。
时间来到三天后。
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下,薛晔臣体内的毒慢慢清除,他没有过多休息,扭头扎入案情里,从源头十五年前的纵火案查起。
第一怀疑的方向就是齐家。
但着手调查的前夜,薛晔臣来到济宁堂,在那里三人第一次围桌而坐。
"薛大人,实在对不住,前两天让您受苦了。"杨诗玥将茶水递到他跟前。
薛晔臣躺在床榻的那两天,想清楚了一切,扫一眼侧边一脸淡然的纪繁愔,毫不客气地首言:"你们利用我来加重形势,若还对我有所隐瞒,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杨诗玥从容不迫,"薛大人是个聪明官,想必都猜到了。"
"你早知道毒饮有毒,却知情不报,害得那么多人遭罪,难道就没半点悔意?"薛晔臣语气变冷。
"面对未知的人与事,难道不是先保全自己?"杨诗玥不卑不亢地反问。
薛晔臣嘴上不饶人:"还真看不出来,杨大夫竟如此心思缜密。"
杨诗玥也毫不逊色回怼:"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可这话还有下半句:‘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如果是你全家被烧死,祖传医书被偷,现在的你恐怕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听到这,薛晔臣一时哑口无言。
看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纪繁愔一脸无所谓地喝着茶。
薛晔臣也喝了一口平复片刻,视线看向纪繁愔:"所以呢,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纪繁愔与杨诗玥相视一眼,两人意会神谋,眼神齐刷刷盯着他。
薛晔臣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想让我干什么?"
"若有违律法,那我是绝不……"
纪繁愔不等他说完,笑容意味深长地打断:"明天你多带些人去齐家,我请你们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