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沉默了会,"不知道。"
"那他们让你做了什么?"纪繁愔再问。
小鬼看向她,眼神警惕又戒备,"关你什么事。"
"不人不鬼的东西!"
纪繁愔随手捡起一块陶片,轻一砸对方的脑瓜,阴恻恻冷笑着地命令:"说不说。"
还从未受过今日这般奇耻大辱,小鬼愤愤咬牙切齿,努着嘴,眼眸提溜一转,变为跟常人一样的眼瞳。
下一刻。
"哇啊啊啊!"
小鬼突然放声哭喊!
"喂,你哭什么?"纪繁愔茫然。
岂料就在此时,衙役和僧人们循声赶到了,其中就有薛晔臣三人。
"阿愔?"薛晔臣快步走来。
于笙一眼就注意到她面前皱巴巴,且浑身惨白、头大身小的小孩,"这孩子是…?"
"临福寺怎么会有孩子?"
"这孩子长得好奇怪啊。"
众人围上来,好奇又诧然地议论。
纪繁愔见这小鬼故意拖延,碍于周围人她也不好再逼问,只得轻叹一声,撒谎搪塞:"我本是想来寺庙看看,结果一到这就看到起火了。"
"期间我见有人鬼鬼祟祟地抱着这个孩子,所以就跟到后山。"
薛晔臣问:"可看清那人的脸?"
她闻言瞧向在场的众僧人,摇了摇头,"跑得太快,看不清。"
听完她的说辞,薛晔臣脱下外衣给小鬼抱住光裸的身子。小鬼顺势止住哭泣,对他张开双臂。
薛晔臣将他裹好抱起,同时注意到地上破碎的陶罐,"那个又是……"
纪繁愔继续编:"也是那僧人抱出来的,丢下孩子和罐子就跑了。"
县尉黎庆民接过话,对众僧人发话:"今天的事不容小觑,临福寺的众师傅们还请下山回一趟衙门。"语气一顿,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
"本县尉觉着此事绝不可能是有人恶意闹事纵火那么简单。"
"这位姑娘,你也是。"
纪繁愔不以为意:"哦。"
薛晔臣抱着孩子,瞥见她身上的衣裙都脏了,不由关切,"你没什么……"
不等话说完,他怀里的小鬼倏然又哇哇大哭,"姐姐坏!姐姐打我!"
"我的脸好疼!"
"……"纪繁愔冷眼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