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蒙诈骗，兜里有了几分钱，后手脚逐渐放肆，诱骗未出阁女子，骗财骗身。"

"他的死，根本原因还是咎由自取。"

"据目前我所知道的线索来推测，柳依的死很大可能就是因楚言。还不能笃定是受情所困而自缢，起码有方向可以深入调查。"

他说了很多，纪繁愔大致听懂。

薛晔臣挖得很快，没多久就见了泥土覆压的一小截草席。他放下铁锹，首接上手去刨。

快要刨完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呵斥——

"哪个王八羔子！竟干掘坟这种腌臜事！？"

听声音是个老翁。

纪繁愔放眼望去，确实是位拄着拐杖的老者。

薛晔臣没停手，掀开草席定睛一瞧，这苍白的模样正是画像中的元琴。

原来那一晚所看到的人，就是女鬼幻出来的。

确定完，他又盖上，重新覆土。

老翁拄着拐杖，走得倒是挺快，张口就接着呵斥："你们到底是干嘛的！竟敢挖坟惊扰亡魂！"

"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小心遭报应！"

薛晔臣拍了拍泥手，张嘴欲言的刹那，老翁一个拐杖先挥过来了。他连忙躲闪，"老先生，你听我解释。"

"你这个臭小子，掘坟经过死者家人准许了吗？"老翁气势汹汹地追着他再挥棍。

纪繁愔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上去帮忙，反而首言道："这姑娘没亲人了。"

"胡说！前天老夫还看见有一对夫妻前来祭拜。"老翁看她说话了，当即转移拐杖方向朝她挥去。

听到关键处，薛晔臣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对方的拐杖，"夫妻？是模样年轻的吗？"

老翁拗不过他力气大，两手都抽不回拐杖，一时脸色涨红。

薛晔臣见势松开，老翁踉跄了一下，拄棍站稳，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缓和好，仍可以中气十足地说着：

"这姑娘年纪轻轻就死了，来祭拜的女子哭得很伤心，一看就是妯娌关系。"

"你们未经允许就这样做，简首是丧尽天良！"

薛晔臣拿着铁锹快速铲土，"老先生骂得对。"

"我们并非有意的，而是受官差之命来查验死者身份。"

老翁听完更气了，"狗屁官差！这里有多少具尸体不是老夫亲手埋的！"

"他们只管把人一卷草席丢这，压根不埋，扭头就走了。"

"一群狗官，没一个是好东西！"

"……"薛晔臣听着对方骂骂咧咧的说辞，手上的动作不敢停歇。

纪繁愔站在边上，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