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思索摇头，"你学不来。"

他一时语塞，立刻转移话题，只是颇为难以启齿，"那你刚刚…为何要突然吃……"

纪繁愔也好奇，可又不能明说自己的情况，于是胡诌："话本子里看到的。"

薛晔臣顿时百感交集，本子是自己给她看的，这不是教坏…等等。

"我记得书里好像没有描写吃血的桥段吧？"他弱弱地问一句。

纪繁愔眼眸稍转，谎话张口就来："不是你给的那几本。"

薛晔臣轻叹，"阿愔，书里很多都是虚构的，不能什么都学。"

"还有，更不能对别人这样做，否则会被当成异类的。"

她把玩着自己的发揪，敷衍地应了声"嗯"。

薛晔臣将她的每件衣裳都烤干，再仔仔细细弄掉沾泥的地方，比之前的干净许多。

纪繁愔穿上，头发也干透，简单盘扎好。

他眼尖注意到她没戴自己送的银钗，不免神色黯淡。想着想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纪繁愔见势问。

薛晔臣添了几块木板，把火烧旺，"无碍。"

"我守夜，你先睡吧。"

纪繁愔一脸精神，"我不困。"

他无奈扬笑，"那好吧。"

"你守着，我眯会。"

薛晔臣走到旁边破旧的木床，躺下没多久困意袭来，沉沉入睡。

雨夜的破屋里，纪繁愔守着火堆，寒风从破败处吹进，火势变一小，她就加木块。

就这样，一首守到天蒙蒙亮。

屋子里干燥的木板烧没，雨也停了。

薛晔臣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醒来后就跟她一起抓紧赶回城里。

殊不知这一夜未归，城内就又出现了命案。

只不过死的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司马谢志远，午夜自缢。"薛晔臣来到殓尸房，亲眼见到了尸体才相信。

"这恐怕也是……"他呢喃着，看向旁边的纪繁愔。

两人走出来。

薛晔臣分析着，"之前我这个位置空缺，城内治安管理及缉案抓凶的事，皆是由谢司马暂理。"

"女鬼不仅害死楚言、元琴、还有负责办案的官员。她莫不是要加害涉事的所有人？"

纪繁愔轻点头，"人死后因怨成恶鬼，是完全不会顾什么礼法的，报复心极重。"

"她有意对你下手，这就解释得通了。"

薛晔臣愁容满面，"若真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将其绳之以法？"

"百姓们若知道是恶鬼行凶，一切都会大乱。"

纪繁愔没吭声，她说过这事不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