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千丈,后彻底沦为他的掌中之物。"
说着这,姜氏看向薛晔臣,"薛大人新来上任,认真负责的作风让他感到了危机感。谢志远暗中派人监视你,打乱你的调查线索。"
"他在府衙任职有十年之久,能上下打点的关系都通了个遍。买关系需要银子,家里的银钱流向我也是刚查明不久。"
薛晔臣愣然,回想着自己在府衙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
所以,那次询问记事档,都是主簿许继的自导自演?
自己问的每个人都是串通好的……?
姜氏深感愧疚地起身向他行礼,顺势撩起衣袖,露出大片青紫的小臂,"薛大人,请恕我的知情不报之罪。"
"谢志远在柳依之事后,对我也是动辄打骂,限制活动自由,我也是…无能为力。"
薛晔臣连忙让她起身,"夫人不必自责,错不在你。"
姜氏重新坐到椅子上,眼泛泪花,"我怎能不自责。"
"这段日子发生的吊死案,让我更加确信柳依怨气难消,谢志远的死不足以弥补犯下的罪责。"
"我一介妇人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日日为死去的柳家人诵经超度。"
薛晔臣摇头,"如今谢志远己死,您是目睹悲剧全过程的证人,柳依的死因世人不明,现下您可愿……"
"当然可以,我会去府衙为他们击鼓鸣冤,还柳家一个清白,让他们能够安息。"姜氏义不容辞地接过话。
他起身,"那您这就随我去一趟。待到详细验证完,我会回禀,请命开堂复审。"
"好。"姜氏跟着一同出门。
走在几人身后的纪繁愔全程一声不吭,脸稍转,看向身侧的白衣女子,正是柳依。
看完谢志远尸体时,柳依就跟着了。
纪繁愔见她没什么要迫害的行为,便并没驱赶,于是她一路都跟着,也不跟自己说话。
不过现在了解完所谓的真相,纪繁愔颇为好奇看着她,低声问:"你生前经受的事,是如她所言吗?"
柳依缓缓扭过头,阴恻恻地冷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