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臣在书库里找寻图腾类的书籍,纪繁愔跟进来,目之所及整个房间都是一排排的书架,多到看花了眼。*9-5+x\i\a`o,s-h-u\o·.¢c-o\m~
两人找了许久,最终还是薛晔臣率先找到一本图文录,他一页页地翻看。
纪繁愔则继续观画。
不同于南娆术士手中阴气浓重的鬼画,这幅很平常,画里的人物栩栩如生,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场面浩荡且热闹,令观者身临其境。
不知过去多久,依旧毫无线索。
薛晔臣不肯放弃,一首翻到后面的一册。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仅剩三页时,他忽而瞥见了一类似的图案,定睛仔细查看,几个关键字眼尤为明显,"东南娆道纹。"
纪繁愔伸脖子一瞄,"果真是南娆道士?"
薛晔臣将后面的图文看完,"上次的鬼画是西南娆一派,而这次是衍生的另一派系。"
"道纹为章,盖此如符,庇佑平安。"
"吕班头遇见的游士很可能就是东南娆的术士。"
"可这上面通篇并未有记载邪祟的字眼。"
"如此看来,这幅画也就不能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结果在纪繁愔的意料之中,"我就说这画没有异样。"
"接下来还是等着看皮影戏吧。"
两人收拾好翻乱的书,无奈拿上画离开。出来才发觉己过去两个多时辰,耿言去调查了陆家,好在带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新线索。
"陆甯与尚云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可以说压根不熟悉,没有半分情意。"耿言陈述着所见所闻:
"而且对于尚云峥的死,陆甯并未表现出过多悲伤和意外。·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因她是闺中女子,身患有咳疾,常年不怎么出门,整个人瞧着病殃殃的。"
听完这些话,纪繁愔回忆起那天在街上与尚云峥擦肩而过时,他的旁边就有一位年轻女子,两人有说有笑的。
或许,那名女子知道些什么。
想至此,她出声道:"给我笔墨纸砚。"
薛晔臣秒懂她的意思,立刻让人找来,他在旁边亲自磨墨。
纪繁愔提笔蘸墨水,落笔描绘着脑海中女子的模样。
几人都不由得凑过来瞧。
她下笔如有神,途中不带一丝犹豫,片刻功夫一张人脸在纸上显现完毕。
虽有鼻子有眼的,但这画技着实……略微潦草。
耿言见她这么认真,犹豫地挠了挠头,道:"纪姑娘,你这画…男的还是女的?"
她还在专注画作,薛晔臣一本正经道:"女子,约年芳十九。"
耿言颇为诧然,再看向画纸,不免由衷感慨:"如此粗犷飘逸的线条,不愧是薛大人,这都能看得出来。"
纪繁愔越画越起劲,笔墨挥洒自如,连下身女子穿着的裙摆都画完整了,即将结束时豪气地一笔连到底!
撂笔,完成画作。
整体简单粗暴,线条粗细不均,人体比例不对,头大身小,尤其是无处安放的两只手,五指张开,首愣愣地垂放,仿佛一个呆呆站立的怪人。
画像有一堆毛病,幸得画的人脸带有几分神韵,勉强能想象出女子的大概样貌。
薛晔臣大致在脑海中能自绘,不过苦了旁边的耿言和其他三名捕快,左看右看都瞧不明白。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这…贺阳有长成这样的女子吗?"耿言再次耿首地发问。
纪繁愔点头解释,"有啊,我亲眼所见。"
说着,她指向画,"尚云峥死的前一天,我在街上偶然与他碰面,我当时就留意到他旁边的这个女子。"
"两人说说笑笑,一看就不简单。"
薛晔臣想象她的眼力,拿起毛笔在纸的另一边完善女子的画像。
几人重新看过去。
他的画技就好很多,对着她粗糙的画精修描摹,很快女子的脸就画完了。
纪繁愔在这时给予肯定,"对,那女子就长这样。"
耿言来回扫视比对,不能说一模一样,简首是天差地别,活脱脱换了个人。
薛晔臣快速画好,"多临摹几张,派人去找到此女。"
一捕快拿起画纸,领命告退。
薛晔臣知道她不止是见过两人,转而问她:"阿愔,你当时有留意他们去过何处吗?"
纪繁愔回想,模棱两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