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胸膛大口大口呼吸。
推门的那名丫鬟站出来,此刻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爷夫人,我刚刚想来伺候小姐洗漱,但敲门许久都无人回应。我顿感不对劲开门,谁知抬眼就看到小姐想不开要自尽。"
"我扭头去喊人,多亏了六福先冲进来出手救下,小姐这才捡回一条命。"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纪繁愔一脸懵地眨巴两下眼睛,快速运转着脑子,思考当下的情况。
薛晔臣是想明白了,努力解释:"父亲母亲,我没有想不开,我…我……"
他昨晚就眯了个眼的功夫,鬼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吊起来了。
高父气得又扶额头,似头风犯了,紧皱着眉头,"传我令,在成婚之前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小姐,不得离开这屋子半步!"
"若再敢有轻生的念头,首接把人给老子捆了!"
"老爷…"高母泪眼朦胧,想劝和。
高父头痛欲裂,不想再看到她(他),吩咐完便拂袖而去。
说到这,众人跟随着离去,高母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也只能离开。
纪繁愔还定定站着,张嘴刚想跟他搭话但被那名丫鬟打断:"六福,还不快出来。"
薛晔臣与她相视,眼神示意她先走。
房门关上,屋里就剩下他一人。
薛晔臣摸了摸脖子,抬头望向那根白绫,结合皮影戏的大致剧情,"跳树、上吊、撞墙、跳井。"
"难不成必须要经历这些,彻底死了才能结束第一世?"
他不经意觑见桌上的蜡烛,昨夜是自己亲手点的,今时不仅自动灭了,还一点烧化的迹象都没有。
薛晔臣拿起蜡烛端详,疑惑一瞬就幡然醒悟:"若不死就一首循环往复。"
他转而来到后窗,手试探性一推。昨夜自己用蛮力推开过,如今果然是复原成被钉死的。
薛晔臣竖耳倾听着屋外走动的脚步声,暗暗思考对策。
外头的纪繁愔走出院子,依旧半懵半懂。
这睡一觉醒来,浑身轻松有劲,腰怎么扭动都不疼了。
她想着又摸索衣裳,慢慢地脚步止住。
纪繁愔的双手摸遍身子,不解地嘀咕:"奇怪,我的铃昨夜不是拿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