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言没好气道。
众仆人捂着口鼻,没有靠近,只因他拉的是恭桶车。
领头的男子一眼注意到车上的大木桶,眉头紧皱地命令,"打开。"
耿言见人多势众,故作一脸不耐烦地打开车上小个的木桶。
小桶里面装的全都是粪水,一开盖臭气熏天,熏得众人睁不开眼,压根不敢呼吸。
"最大这个,你们还要看吗?"耿言问。
其中有一人受不住,捂着口鼻,"老黎,太臭了!"
"小姐他俩肯定不在这。"
"你们是追人的啊,我刚刚瞧见一男一女往右边翻墙跑人家院里了。"耿言好心抬手一指。
领头的男子还在犹豫,紧盯着木桶。
但味道实在是太冲,后面的好几人都开始反胃了,连连抱怨。
"走吧!臭死人了!"
"就是,小姐那么金贵,怎么可能会钻粪桶。"
"要我宁愿被抓也不躲这里。"
领头男子执意来到大木桶前,伸手拿着盖子缓缓打开,旁边的耿言暗自咬牙。
千钧一发之际,耿言猛打了一个喷嚏,手故意推倒了一小木桶,落地的瞬间粪水西溅,男子的衣裳被溅湿了好大一片,手里的盖子随之松手。
众人彻底撑不住,一哄而散。
耿言抖了抖衣服,又气又恼,"看看看!现在好了,粪水撒了一地!"
男子嫌弃地绕开,见众人即将走远,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恼他一眼。
耿言来到车前,抬起车扶手,骂骂咧咧拉着离开此地。
拉到一处巷角时停下,耿言环视一圈,确定那群家仆没追过来,"可以出来了。"
话落木盖被掀开,纪繁愔强撑着快速走下,踉跄两步扶住墙,前面吃的包子当即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要把胆汁都呕干。
薛晔臣心疼死了,忙不迭为她顺背,"阿愔,要不喝几口水漱漱?"
纪繁愔还在吐,胡乱拍开水袋。
耿言也熏得不行,抬手挥挥气,"薛大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繁愔泪水都逼出了眼眶,气恨得攥紧拳头,"我要换回来,把他们都揍……呕、呕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