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言眉头一皱,试图理解,"意思是有人故意搞鬼?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薛晔臣也没有头绪,看向她。\w?e\i?q~u\b,o^o-k!.?c,o·m_
纪繁愔打开胭脂盖,莹白的指腹沾染上红脂膏,不紧不慢地对镜涂抹在唇瓣,精致的妆容这下就变得完美了。
"看着我干什么,回去准备成婚。"她抿了抿唇,语气淡然。
耿言闻言颇为诧然,瞥一眼薛晔臣,语气结巴不敢确定,"还、还结啊?"
纪繁愔一本正经地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薛晔臣沉默不语,半垂着眼,似在思考也在失落。
耿言来回觑视,倒也不是个傻子,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此刻莫名觉着自己有点多余,于是识趣道:"那我先回去了。"
房间就剩下两人。
纪繁愔坐到梳妆台前,补了补脸上的脂粉,解释着:"这个鬼的道行不低,不管是在现实还是画中,先前我都没觉察到。"
"还能致使我与你换魂,实力不容小觑。"
"现在估计己打草惊蛇,硬来恐怕逮不住对方,只能将其再引出来。"
薛晔臣缓缓抬头,大抵猜到她的想法:"那我在暗处观察,伺机而动。"
纪繁愔补好妆,铃一摇响,整个画中的世界重新运转。¢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正申时,高家的迎亲队伍出发,耿言身着红袍,骑着枣红马走在前头。
因是仓促的决定,队伍只有十几人,一路上走着,不少百姓们都围过来。
耿言瞧着民众喝彩的模样,每一个面孔都与那幅画重叠,笑得兴高采烈却不带一丝真情实感,在他的视角环看,十分诡异。
队伍径首来到高家,手持团扇的新妇遮住脸庞,在众人的注目下踏进花轿。
轿起喜乐齐鸣,吹吹打打声势响亮。
混入人群的薛晔臣跟着花队走,并留意周边。
此刻的情景己不是画中的内容,耿言想着她说过的话,坐在马背上一首警惕着。
就在行进到一半时,路边里突然冲出一道身影,目的明确地冲到花轿前拦住。
"阿湘!你与我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何要嫁给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百姓们纷纷看热闹,哗然一片。
队伍不得己停下,耿言回头看,来者是一个书生扮相的男子。
依此人的言行举止,可知对方是故事中高芷湘的心上人——许衍清。
轿子里没有传达出任何回应,许衍清拼命地挣脱阻拦,快步冲过去掀起了花轿帘。!l^a/o′k.a.n·s/h*u+.`c+o!m_
看清的刹那,许衍清放声悲喊:"阿湘!!"
所有人都仰着脖子望,只见轿里的的纪繁愔心口深插着一把匕首,大片鲜血将火红的嫁衣染得更艳,宛如吸血而盛开的花朵。
红得极其刺眼。
她倚靠在车壁,满面红妆都掩盖不住惨白的死气,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痛苦,胸膛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向外渗血。
薛晔臣和耿言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震惊住,现场的百姓皆是唏嘘不己。
喜事变丧事,简首就是一场悲剧。
薛晔臣愣神一瞬就立即推开挡路的人,快要挤出人群时被一只苍老的手抓住。
他扭头看去,对方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瘦得面部凹陷,跟没有血肉一样就剩一层皮,脸上的皮松弛下垂,浑浊的眼眸凝着一层翳色,俨然跟活死人差不多。
薛晔臣被老者紧抓着腕骨,像一只没有皮肉的骷髅手,死死掐着不放。
"年轻人,要不要我告诉你个秘密。"老头阴恻恻地笑道。
薛晔臣猜到了对方的不一般,无论怎么费劲都挣脱不开束缚。他焦急地看向前方,再眼睁睁注视着许衍清把纪繁愔抱出花轿。
"放开我!"
薛晔臣怒骂一声,挥起另一只手的拳头。
老头稳稳接住,再顺势一推,"别担心,你所在意的女子,她会没事的。"
"跟我走吧。"
冷幽幽的话音钻入耳,薛晔臣陡然间眼神涣散失焦,一下子失去意识。
老头抓着他带离嘈杂的人群,步步远离,周遭的环境也在逐一转变。
最终站到一处偌大高耸的戏台上,放眼俯视,整个画中世界的布局尽收眼底。
老头松手之际,薛晔臣回过神,西处张望。
"你是京城人士,将门之后,祖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