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却一致。
难不成……
纪繁愔捏着感受,没有觉察到有怨鬼的气息。
左右看不懂,她随手搁置在桌上,紧接着带上那幅画就消失,离开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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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言领着几个捕快赶到客栈,幸亏之前有先见之明派人暗中盯梢,现在戏班的五人都还在。
吕班头见他来势汹汹,小心翼翼地追问了原由。
耿言以那幅画为理由,合理怀疑是作案工具,只陈述两句就把五人押走。
而另一边的薛晔臣,亲自上手,重新验尸。
要想成为干尸,既可能由自然的干燥而成,也可能通过人工的药物处理。
眼下的真实情况是一夜之间形成。
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某种邪药了。
薛晔臣戴着手套扒开死者的嘴,整根舌头被拔,切割面整齐,利落地一刀割断。
果真是一点皮肉都不留。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死者的腹部,身边的仵作似看出了他的想法,"薛大人,第一次尸检我就摸清楚了,里面的五脏六腑铁定是没了。"
"您若是想亲手开膛破肚检查,这恐怕要征得死者亲人同意,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官府还是同晓情理的。"
薛晔臣摘掉手上的布套,斩钉截铁道:"我真正想做的是开颅检查。"
"这…这更需要上报了。"仵作为难。
他轻叹息,"我知道。"
从殓尸房出来的薛晔臣去拿了张画像,转而马不停蹄赶到尚家,一进门就在大厅里见到了陆家人。
正好双方都在,薛晔臣开门见山就提出要给尸体开颅,众人闻言骇然色变。
尚老爷更是黑着脸拒绝,"绝对不行!"
尚夫人出言回驳,"峥儿死不瞑目,若还要开颅,这简首是让他受辱!"
这边的陆家主母也帮腔:"薛大人,我们知晓你是查案心切,云峥的死很是蹊跷,但…就没别的线索追查了吗?"
薛晔臣淡定地拿出那画像,递给尚老爷。既然提到线索,那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此女名季香,是个以花酿蜜为生的女子。"
"她与尚云峥是相互心悦,还暗中私定了终身。"
"尚云峥出事,她今早才得知消息,于是主动地来到府衙报案。"
听到这,三人竟同时默不作声了。
薛晔臣没有过多盘问,只想速战速决,"这头颅,开还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