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都淋湿,然后跑进唯一的屋里,面面相觑浑身湿漉漉的对方,目光交汇间电光火石擦出火花,情到深处,自然就没有任何可争执的了。"
邹平轻拍一下余珧儿的脑门,"你生前是不是看话本子看多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余珧儿嘟囔着小嘴,"文学来源于生活,我这叫实事求是。"
黄远复捋着胡须,看破也说破,"一明一暗,阴阳两隔,这本就是一场意外相识。"
"交集越深,日后越痛苦。"
两鬼看向喜欢神神叨叨的黄远复。
邹平问:"黄老头,你说纪姑娘的铃是什么?"
"就如同那枚长命锁,是赖以留存于世的法器。"黄远复将目光移向天上月,"佛法无边,是眷顾也是枷锁。"
"叽里咕噜说啥呢?"余珧儿首截了当问:"你就说他俩能不能成。"
黄远复说得模棱两可:"解铃还须系铃人。"
余珧儿没好气白一眼,"全是屁话。"
邹平则恍然懂了一半。
三鬼一人继续窥视着屋檐下的那处。
漫漫长夜,时晴时阴。
临至后半夜,所有人都己沉睡。纪繁愔跑到外边,躺在屋瓦上提溜着手里的长命锁。
她把玩着,"为何不肯出来,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话落,长命锁内的亡魂飘出。
是那个小女孩。
纪繁愔好奇:"你认识薛晔臣吗?"
女孩摇了又点头。
"你溺水的那日,是不是他想救你没救成?"纪繁愔再问。
女孩开口回答,嗓音稚嫩,却有着别样的稳重:"我本以为他跟我一样。"
"什么意思?"纪繁愔似懂非懂,追问:"你是说他当初也溺水而亡了?"
女孩的思绪有所踌躇,说不清楚,"我们被捞上来后,我看着那些大人围着他的身体无措慌张地叫喊。"
"但我没看见他的魂魄。"
纪繁愔怀疑她说这些话的真实性,毕竟眼前是个两岁多的小孩,"他没死,我能感受到。"
岂料女孩下一句就语出惊人:
"事后他被送到了佛光寺,感化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