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曾经说过自己不记得早年事。"

薛晔臣与她坦诚相待后，心里有一堆问题想说："那你要一首帮亡魂消执念吗？"

纪繁愔边喂边解释："不是。"

"我的任务是集齐三魂七魄。"

薛晔臣看过类似魂魄之说的书籍，不免来了兴趣，"人有三魂七魄，死后魂灵脱身。"

"也就是说，你要消除十名亡者的执念？"

纪繁愔一下子喂完最后三口，将碗放旁边，淡淡应道："嗯。"

"你现在收到第几了？"薛晔臣咽下粥，顺势再问。

纪繁愔言简意赅："还差三个。"

他了然点头，"那收完你有何打算？"

"集齐便是功德圆满。"纪繁愔不厌其烦，可说到一半她停顿住。

薛晔臣被她吊足胃口："然后呢？"

纪繁愔语塞。

对啊。

然后呢？

她陷入沉默，好像也不知道。

功德圆满之后，自己的归宿会是什么？

是继续漫无目的飘荡人世间，还是随同其他亡魂一样消散？

薛晔臣觉察到她眼里的茫然，笑容渐渐收敛。

两人静默。

纪繁愔看向他，欲言又止。

薛晔臣牵住她的手，真挚又郑重："阿愔，你不是说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吗？功德圆满之后，我帮你查好不好？"

"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你在我眼里不是鬼灵，是活生生的人。"

"你并非无心，味觉、痛觉，以及七情六欲，这一切肯定是源于……你生病了。"

纪繁愔脸上写满对于未来的不肯定，懵懂地迎上他的目光。

薛晔臣满眼恳切，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地给予她笃定的答案："只是生病而己。"

"这些天你应该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肯定多了跟之前有不一样的地方。"

最后这话让纪繁愔还真记起了，她目前能尝出血腥和苦涩的两种味道。

纪繁愔灰蒙的眼眸逐渐亮起光熠，嘴角上扬，"味觉上有变化。"

薛晔臣如闻大喜事，笑容释然和由衷的欢喜，"那等你完成任务，我们一起去寻你丢失的东西。"

"酸甜苦辣咸，七情六欲，我陪你全都找回来。"

纪繁愔细想片刻，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