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

"天高皇帝远，就算你临时去邻州请救兵也赶不及了。"

"薛大人，你要是当即将本官放了，我说不定能为你说个情。"

"毕竟你们薛氏备受圣恩，祖上荣光无限，相信宁将军会同意接受你的投降。"

薛晔臣脸色阴沉，"你们痴心妄想！"

马录笑出声，"也罢，届时你就跟那群刁民一起死。"

"等皇上派人问过来，本官就说薛大人不小心被刁民当成海匪，乱棍打……"

"死"字未毕，一抹寒光从天而降，晃过眼前，转瞬间那物三分之一钉入桌面，雪亮的刀身止不住颤抖，闪着杀意。

马录话噎，扭头瞧去。

纪繁愔手里还把玩着刀鞘，眼神示意，"短刀不错，转在手里很轻快，适合一刀封喉。"

马录的嚣张气焰顿时消下一大半，脖颈莫名发凉。

她阴恻恻笑着一挑眉，"你说谁会先死？"

"总、总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事己至此你们都将难逃。"马录发怵，仍带着些许硬气。

薛晔臣拔出那把刀，拿上录本和笔墨，不想再浪费口舌，拂袖而去。

纪繁愔灵活把玩着短鞘，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睨一眼马录。

出大牢后，薛晔臣来书库翻找到泉州的详细图纸，并比对她画的图，寻找军火藏匿之地。

纪繁愔悄然来到他身边，"胥营离这不远，他们估计两个多时辰就能抵达涂县。"

"现在都没动静。"

"胥河、漓山。"薛晔臣快速找到，"何时发兵都不耽误，主要是对方人多势众，且军营出身装备精良，倘若真来袭击，涂县百姓毫无招架之力，会再度陷入危难。"

他观图思考应对策略。

纪繁愔不想插手过多，自顾自地玩着那短刀。

薛晔臣快速看完整个泉州的地图，"立刻飞鸽传书。"

"不过等援军需要时间拖延。"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

纪繁愔随口顺势问："什么？"

"独自前往，入胥营谈判。"薛晔臣语气坚定。

她语气带疑，"独自前往？"

薛晔臣点头，"我先尽量拖延，如若他们撕破脸皮，你首接去军火藏匿处，一把火毁了。"

"宁愿销毁也不可因此祸害百姓。"

纪繁愔道，"你的伤还没好。"

"事态紧急，我顾不得了。"薛晔臣立即找纸写信。

她言出必行照顾他痊愈，今昔现实摆在眼前，犹豫过后只能无奈妥协：

"我不准你死。"

薛晔臣笔下一停，目光瞧向她，明白她这话的深意，不禁由衷言谢，"谢谢你肯帮我，帮涂县的百姓。"

纪繁愔不情不愿，"我要用新的条件来交换。"

"三番两次死里逃生，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你要什么都行。"薛晔臣说着继续写，小声补充一句："整个人也是。"

纪繁愔再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刀鞘尖伸到他的下巴，轻轻一抬起认真端详他的脸，"好，那就要你……"

薛晔臣不由得紧张又期待。

纪繁愔有所保留，言在此意在彼："事成之后，我说什么话，你都要乖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