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住了她的腰身。
天大亮后,他睡到自然醒,睁眼就是她的侧脸。
纪繁愔偏头看他。
薛晔臣睡眼惺忪,以为他自己还在梦里,凑过去贴上她的脸。
"醒了是不是该松开?"纪繁愔道。
他没回应。
纪繁愔抬手两指按着他的额头,推远些距离,"薛大人,天亮了。"
薛晔臣再睁眼,缓了片晌睡意,右手还抱着她的腰身,清醒时赶忙松手,立刻坐起身,"我、我怎么…对不起阿愔,我昨夜没对你动什么手脚吧?"
她也坐起来,毫无波澜地如实相告,"也就是抓着我的手不放、又亲又搂又抱。"
"哦还有,你梦到我了。"
薛晔臣扶头回想,自己都记不清梦里的内容。
纪繁愔穿鞋下床,披好衣裳,"待会要去熙街,我先出去了。"
她穿戴好就出门。
薛晔臣看着床,恍然若失,清醒但半信半疑。
昨夜自己跟她真的同床共枕了!?
应该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梦话吧……
他深吸一口气,起床。
纪繁愔的头发是随便理的,没仔细梳稍有凌乱,从他的院子出来就回自己屋。
早膳时三人围聚在一桌。
连墨喝着粥,百思不得其解,隐约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瞄一眼两人。
纪繁愔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薛晔臣眼神时不时就往对面的她瞧去。
饭后两人一同出门。
安溪县的熙街稍有些远,乘马车出行一个多时辰才到。
薛晔臣逢人就打听,问的第二个人就有了线索。
对方是个年长些的妇人,略带惋惜地讲述着:"嗐,说来也是可惜。"
"云家早年是做生意的,有两、三间铺子,两口子年过三十多才得一女,可爱惜宝贝着。"
"谁知那女娃两岁多时被人拐走,夫妇俩散尽家财去寻找,后来男的病,女的疯,前年两人相继离世。"
"真是可惜了。"
薛晔臣又询问云家的具体位置,道完谢就跟她继续前往。
"安溪县地偏,类似人口拐卖的案子有许多都没有记到档案里,过去定是有很多人遭遇不测。"他轻叹。
纪繁愔见怪不怪,"世态炎凉,常有之事。"
"人的最终归宿都是死亡。"
薛晔臣闻言看她,若有所思。